监视器画面中。

郭齐林舔了舔干巴的嘴唇，视线从脚尖转移到陈惠林的脸上，将一种紧张感营造出来。

“就是说，你觉得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说出这句台词的时候，郭齐林的视线自然向别的地方偏移，又不时偷瞄陈惠林。

既紧张对方的回答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又期待陈惠林能给予自己形象的肯定。

在无间行者中，陈永仁因执行卧底任务的时间太久，真正知道他警察身份的人只有两个，常年的卧底生涯中跟随在韩琛等人的身边，为了获取他们的信任，

陈永仁不可避免会做出一些违背自身意愿的事情。

从意气风发的青年变成了一个沧桑憔悴的中年人。

时间久了。

陈永仁已经麻木，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是警察，还是坏人。

一黑一白，两种截然不同的身份让陈永仁陷入挣扎，他的身心受到极大困扰。

神经衰弱的陈永仁在李心儿长期的心理治疗中，渐渐喜欢上了对方。

陈惠林一脸认真的说道：“我都不知道你是什么人。”

郭齐林礼貌微笑，脸上笑容僵硬，他低下头，失望没能从自己喜欢的对象口中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接着。

郭齐林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这一刻，他只是想要任性一回。

郭齐林抬起头道：“告诉你一个秘密，但是你不要跟别人说。”

陈惠林认真听着。

郭齐林神情坦然道：“其实我系差人。”

“我也是。”

陈惠林歪着脑袋微微笑道。

她的语气更像是在开玩笑。

郭齐林眉头挑起，嘴角微微抿着，随即哈哈大笑，这一次，他没有失望，脸上的笑容发自内心的轻松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