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变故让齐彦仁迟迟没有反应过来。

成玄司冷漠的拉住他一跃而起，跳到洋楼顶端。

“在这等着。”

留下呆滞的齐彦仁，随即挨家挨户着手清理。

毛骨悚然的惨叫接连不断，尖锐的爆鸣使羊群躁动不堪，竖着犄角到处乱撞。

直至黄昏。

整个邹村除了羊吃草的声音，再无其他。

“为什么？”

齐彦仁面无血色，怔怔地问了出来。

他不明白前一秒还聊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了脸，没有任何预兆。

甚至有些怀疑眼前大肆杀戮的人到底是不是成玄司！

这不是十几个人亦或是几十个人的族。

而是一个村，成百上千人的村！

齐彦仁不由得产生惧怕，这种恐惧感让他想起初次见到云希使用能力的场景。

逐渐捋清一个事实。

那就是杀人对于他们来说和捏死一只蚂蚁没有区别，生命在他们的眼中一文不值，根本毫无心理负担。

那自己呢...自己在成玄司的眼里是什么样子？齐彦仁陷入深深的自我否定。

他并不是性格完美的人，好友经常提醒他改改脾气，但他根本就不想改，也改不掉。

在外人看来他就是个好斗的暴躁狂，在女人眼里是彻头彻尾的混蛋，而在父亲眼中则是顽劣不堪的逆子。

为什么会选择齐家，为什么选择他？成玄司背起近乎一人高的蛇皮袋子，遥望鸟群，它们不再徘徊旋绕，而是飞向远方。

他卷起齐彦仁从洋楼跳下。

“见过长着人眼的鸟和羊吗？”

闻言齐彦仁打了个寒颤。

成玄司拉开袋口，里面满满装的都是黄金。

“都是演的。”

他朝着东头走去：“只有这个是真的。”

齐彦仁用力抓挠着头发，满脸纠结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