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助，基金会，患病儿童……脑袋中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一片强光乍现，思绪碎得七零八落。

莳阮快要思考不了。

她连忙转了视线，不敢再看祁思苒的眼睛。

但是祁思苒的话还是无情地落了下来。

“是一个少年儿童慈善基金会，帮助的对象是患病和贫困的少年和儿童。”

莳阮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一半时，甚至想把耳朵捂住，逃离现场。

她慌乱地摸出手机，直接点开一个界面，把手机伸到祁思苒面前。

“思苒姐，是这个基金会吗？”

她声音有些颤，像大雨冲刷的花瓣，有些残破不堪。

那个基金会几乎资助了莳毅病情费用的全部，她当时听到许曼说医院帮忙开通绿色通道时去了解了下，后面发现是一个基金会帮助的。

当时她还刻意地记下来了。

祁思苒放大手机界面，点进那个基金会的头像，最后肯定地说：“是。”

“什么?”

莳阮一下子瘫在软垫上。

简单的一个字，把她内心的一点点侥幸心理击溃得支离破碎。

呼～呼～鼻间的空气都被抽走，莳阮胸口憋得难受，大口大口喘息。

祁思苒发现了她的异常，连忙起身把她扶起来。

“莳阮?莳阮?”

她有些着急，“你没事吧？”

“没，没事。”

莳阮闭着抹了把眼睛，强忍着难受，坐了起来。

“对不起，思苒姐，我只是一下子呛着了。”

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祁思苒目光如炬，好一会儿才说：“你都快要把我吓死了！”

莳阮满脸歉意，“思苒姐，我想先去洗把脸。”

没等祁思苒出声，莳阮兀自跑进了卫生间。

祁思苒眼神落下，拿出手机发信息。

莳阮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脸上，额前的碎发上都沾满了水珠。

她脑子清醒了不少，原本的那点醉意早在刚刚听祁思苒说话时消失殆尽。

镜子里的她脸色有些苍白，胸口因为急促的呼吸起起落落。

卫生间的门被敲响，祁思苒的声音传来。

“莳阮，你怎么样了?”

莳阮稳了稳声音，“我没事。”

她随手抽了两张纸巾，把脸擦干净，然后开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