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看着面前的时空长河，里面缺失了五个水滴，他虽然已经能够将时间长河抽丝剥茧，随时能够让某个人消失在这片历史中，但是不能够凭空的创造出来某一滴水。

时空行是强大的抹杀功法，却不是创造功法，即便是宁致想要用混沌造化诀也无法将一个人完整的轨迹创造出来。

他或许可以创造出一个青柠，一个白玲，一个凤金煌，但是被混沌造化诀创造出来并不是原本的凤金煌等凶兽，只是没有灵魂的木偶，用穿越之前的话来说就是一个逼真的硅胶玩偶。

他必须找回完整的五凶，从过去，到现在，再到未来。

宁致必须要悟出记忆大道的法，唯有这样，才能够将五凶找回。

他站在时光长河中，似乎在看什么东西。

宁致忽然俯下身子，时空性的大法力出现，一滴水滴进入宁致的视野内，水滴逐渐连成线，成了一条轨迹，从过去到现在，到未来。

这一条轨迹十分短暂，因为这是一个凡人的一生。

要悟出记忆的道，悟出记忆的法，记忆是什么呢。

宁致看着这轨迹，他看到了一个凡人的一生。

从呱呱坠地的婴儿，到稚嫩天真的孩童，再到朝气蓬勃的青年，沧桑成熟的中年，最后耄耋之时的老年，老年人躺在床上，周围的人在哭，老人面无表情，透过窗户看着远方。

他眼中的满是过去的回忆。

“这便是记忆吗？”

宁致看着这一幕，难道说记忆就是人走过的道路？宁致一转手，轨迹在宁致的手中平移，宁致看到了这凡人青年时候，他蹲守在田埂之中，抬头仰望星空。

宁致就这么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个人。

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中在想什么呢，是在幻想未来的生活吗。

宁致以大手段，窥探他的脑海，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与一女子耳鬓厮磨的场景，未来也确实是如此。

“记忆也有未来，能否实现取决于每一个现在的他。”

宁致的目光再动，他看向了水滴的末端，那垂死的老人，嘴角浮现出一抹微笑。

再次以大手段投影出老人的所想。

“灵儿，悄悄，我那时候还幻想过，和你一起亲热呢，那时候你还不是我的妻子，我常常想的睡不着觉呢，坐在田地头，一想就是一整夜。”

现在的记忆也有记忆，同样存在于记忆之中。

记忆是过去走过的路，记忆是现在为之努力而实现过的未来，记忆也是未来成功后回忆的当下。

宁致起身，一脚踏出，时间长河被溅射出无数水滴。

这无数水滴是无数人的时间旅途。

“时空行。”

宁致心中低呼一声，无数水滴化作轨迹，无数人的过去现在未来出现在宁致脑海中。

“回忆，回忆。”

宁致目光闪烁，这些都是他们的回忆。

一个凡人跪在坟头，抱着墓碑痛哭，“我的父亲，我还未能报答你的养育之恩，你却已经死了！”

他脑海中满是对于父亲的回忆，父亲背着他去镇子上买糖葫芦，父亲为他遮风挡雨。

可惜，他的父亲已经死了。

宁致伸出手，脸贴在水滴上，那一片时空长河中，水滴所在的节点时间上，天空之中出现一张巨大的脸庞，看着下方拗哭的凡人。

宁致以大手段，直接将一个完整的人造化出来，那是这个凡人的父亲，凡人愕然的看着眼前的父亲，他的父亲神情呆滞，没有丝毫反应。

“错了。”

宁致轻声道，将这人的父亲抹去，凡人揉了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