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那时候的她太年幼了，太单纯了，太敏感了，所以那些伤痛记得最清晰。

虽然那些记忆几乎记不清了，但是每次只要一想起一点点，就能让她心里有无尽的恨意。

也是这种恨，让她无论遇到什么样的逆境，都能继续站起来。

锦鲤看着白芍锦的脸变化莫测，一边担心白芍锦改变自己的主意，一边又绞尽脑汁思考怎么服白芍锦。

它没有直接劝，而是莫名其妙了一句：

“神罚之地的来源，就是神的惩罚。

当年心慈的悦光不忍灭杀它们，于是用宛仙琴和它们心中的欲念构筑极乐的幻境。

所以，宛仙琴有一个别名叫做极乐。”

白芍锦看着锦鲤，眼里都是漠然。

她虽然不知道为何神对没有什么意识的虫子会心生怜悯，但是现在，她知道锦鲤的言外之意：

你看当年九州最慈悲的仙君大人，最后落了个什么下场？

白芍锦在利用锦鲤，自然也知道锦鲤在利用她。

他们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此刻，白芍锦的眼里多了一丝决绝。

或许她从前也是一个内心柔软的孩子，也想过要做一个心底好的人，但是心底好能怎么样？

不过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所以来了修仙界，她是活得清醒的，但是又是痛苦的。

清醒是因为她知道自己要什么，痛苦是因为又想要保留内心的美好。

所以每一次，她都是矛盾地撕扯自己。

直到现在，她无比清楚地认清了：她不得值得那些善良，男人也靠不住，她要自己变得强大！

如果她的信念，那就是最极致的利己！

她的信念，就是她个饶感受永远高于一牵

白芍锦的脸上是一种坚定的神色。

此刻那些刻意制造出来迷惑饶柔软悉数消失。

因为她不再需要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