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层另一间病房里顾言歆缓缓睁开双眼，疼痛感源源不断的从双手传来。

“嘶。”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吃力的抬起裹着纱布的双手。

“歆歆！

你醒了！

快把手放下。”

云如锦拿着吃的推门走了进来。

“妈....我的手...”

顾言歆扭头看向云如锦，声音嘶哑道。

云如锦低垂着眸子，把手里的粥放在桌子上，轻声道：“妈妈先扶你起来吃点东西。”

顾言歆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的不安起来，抿了抿唇，不依不饶的问道：“我的手怎么样了？”

云如锦沉默了几秒后，走到床边坐下，“歆歆，医生说..你的手..以后再也弹不了钢琴了...就连重物也拿不了...”

“什么？不可能！

妈，你是不是在骗我？我怎么会不能弹钢琴了呢？”

顾言歆神情崩裂，唇瓣哆嗦着，水眸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云如锦看着女儿这个样子心疼极了，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安慰道：“弹不了钢琴我们还能做别的啊，没关系的。”

顾言歆的眼底骤然迸发出恶狠狠的光芒，朝云如锦怒吼道：“怎么会没关系？我还能做什么？为什么你昨晚没有保护好我？就因为我不是你们亲生的，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我被时淼废了手？”

云如锦不敢相信这种话是从自己疼了十几年的女儿口中说出来的，抬手甩了她一巴掌，“顾言歆我看你是真的疯了！”

顾言歆的脸被狠狠打偏到了一边去，低低一笑，“是！

我是疯了！

那不都是你们逼的！”

云如锦闻言身体剧烈颤抖着，眼眶通红，心寒莫过于此，“我们逼你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