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妖停下了脚步，背着我久久沉默，过了很久，我才听到她有些发颤的声音：“是……”

“原来如此……”

小小承认了，我反而感觉如释重负了。

“刘仙侠，您……您能别告诉爷爷吗？”

她的语气卑微，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想要永远封住我的嘴有多简单。

“我不会说的。”

我严肃地说道，“但我想和你聊聊，可以吗？”

“……恩。”

小小转过了身，往我们这边走来，随着她的靠近，她的身体也逐渐从兔妖的形象变成了少女小小的模样。

只不过……“卧槽，你没穿衣服啊！”

我赶忙捂住了眼睛，逼迫自己遏制住纷乱的思绪。

她虽然胸部发育情况相比那蜘蛛王略逊一筹，但苗条完美的曲线和白皙的皮肤依旧对任何男人都有难以抵挡的诱惑力。

“啊……对不起，我只是觉得兔子形态穿衣服有些怪怪的……”

小小挠着头嘿嘿一笑，“你等等，我马上化出衣服……你怀里的仙侠好像醒……啊！”

小小急忙用手捂住了关键部位。

闻言我看向怀中的李卿尘，他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此刻眼睛正盯着小小的身体看个不停，随后两股鼻血从他的鼻腔喷出，他颤抖着举起手揩了揩，然后两眼一黑，又晕了过去。

“我……我做错什么了吗？”

小小看着再次昏迷的李卿尘不安地问道。

“不，这不是你的错。”

是这家伙太闷骚了。

“小小，你……”

我和小小坐在一块大石上，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放心吧，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但是……求你不要告诉村子里的人，我还想陪着爷爷。”

她说罢头微微仰起，眼中的红色瞳孔光华流转，似在回忆，又似已经在回忆中了。

几千年前，人妖大战期间。

小小与朋友雀妖俏儿虽然身为妖，却厌倦争斗，更烦乱旷日持久，只有杀戮和疯狂的人妖大战。

所以两妖相约离开了充满战火了故乡，一路昼伏夜出，向着人烟稀少的地方行进，希望能找到一个没有被战争污染的地方安居。

在这过程中，因为一次变故，小小与雀妖俏儿走散了。

她一个妖来到了当时还没有什么名气的玉衡村。

小小本来不盼望自己能在修为上有什么突破，而她本妖也活得活泼、神经大条，她只希望能有一天，俏儿能够找到玉衡村和她团聚。

可有些时候机遇这种东西确实让人琢磨不透，许多人穷极一生只为寻觅仙踪，却客死他乡，不得终梦。

但没有什么大志向的小小却见到了真正的仙踪。

那是一天的夜晚，天空布满明亮的星子，空灵而澄澈，小小福至心灵，化作原型爬到村子中最高的屋子仰望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