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子耀沉默了良久，终于道，“也许我还是没法理解……可是，你愿意跟我解释这些，我很高兴。”

苏为也这才意识到，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跟小儿子推心置腹。

“耀儿，其实爸爸对你和你大哥的爱都是一样的。

但是这么多年来爸爸只能陪着你，却不能陪着他，我对他很愧疚，所以态度自然会温和些。”

苏子耀霎时间不由得鼻子一酸。

类似的话他其实听别人跟他说过，比如君凛，但由苏为自己说出来，意味是完全不同的。

苏为见小儿子没说话，又续道：“我跟你大哥之间其实很生疏，很有隔阂……我对你想打就打想骂就骂，那还不是因为把你当自己人吗？”

“……那你还是别把我当自己人了。”

苏子耀吐了句嘈，“早晚要被你打死。”

“哪儿有那么夸张。”

苏为笑起来，“好了，爸爸以后不会再随便打你了。”

“不会‘随便打’，那还是会打吗？”

“呵，你要是再像这次一样犯那么离谱的错误，那我教训你也是应该的。”

“是是是，那我先挂了。”

“等一下……”

苏为跟苏子耀嘱咐了一番。

然后，他就回去跟他太太谈离婚。

苏太太云欣一听说丈夫想离婚，一下子就炸了：“什么？！

你最近是不是真的发了疯！

公开私生子的身份不说，居然还想跟老娘离婚！”

“发疯的到底是谁？”

苏为冷冷地笑着，“之前耀儿做的那些糊涂事，是不是都是你怂恿的？我就说，他蠢是蠢了点但心思还算单纯，怎么能想出这么多恶毒的法子来害他哥哥？”

“你说谁蠢？！”

云欣怒道，“耀儿他只是天资平庸了些，但并不蠢啊！

他也是你的儿子，你凭什么这般嫌弃他？！

好！

既然你的心里只有苏宸辉，我离了婚就把耀儿给带走，让你再也见不到他！”

苏为淡淡道：“耀儿已经成年了，他要见谁不见谁，不是你有权阻断的……何况……”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用钥匙开门的声音。

苏为走过去打开门，只见外面站着的果然就是苏子耀。

“耀儿回来了，让他自己跟你说他的想法吧。”

苏为转头看向苏子耀。

“妈，我……”

苏子耀看着云欣嗫喏着，“还是想跟爸……呃也不是，我都那么大了还存在跟着谁吗？我可以养活自己，也可以经常去看你。”

“……”

云欣怔怔地看了儿子半晌，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似乎只是短短一段时间不见，儿子就变得自己已经快要不认识了。

不过，似乎也不是特别糟糕的变化。

“为什么想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