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毅急匆匆来探望方教授，而方教授却毫不意外的已经开着门，似乎是等着他来一般。

咚咚

“老师。”

“嗯，进来吧。”

方教授的声音明显相较以前也是略微苍老了几分。

汪毅走进病房，站在病床旁边，看着面前坐在病床上，披着件外套，带着眼镜正在看书的方教授，明显后者脸上又显消瘦了些，让汪毅不免感到心疼。

“老师，您身体…还好吧？”

方教授合上书，摆了摆手，看着面前自己的学生慈祥的笑道：“那有什么好不好了，人到了一定年纪总会有这个啊，那个啊的毛病，小汪啊，这玩意跳了60多年了，难免会有些自己的想法，不稀奇。”

方教授看似说得云淡风轻，实际上也是不想让这些后生太过担心罢了。

“老师，安阳他……”

汪毅还犹豫着怎么开口，却先一步被方教授打断了。

“他的事我都知道了，直接告诉我目前研发进度怎么样了？”

方教授问道。

“安阳把您的光量子工程都停了。”

“嗯，这个我也知道，我问的是安阳的计划项目。”

“那个也停了……安阳的架构模型没有问题，设计参数也没问题，目前最主要的问题是经费，咱们院剩余下来的那些经费连第一批元部件都无法生产齐全，安阳他……”

汪毅说到这欲言又止，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出安阳准备把方教授毕生的心血结晶拿出去卖掉这件事，他担心老师的病情，万一……

“找不到下落，项目也无法继续了？”

方教授似乎是在刻意岔开话题说道。

“额……是的。”

汪毅犹豫了下，本意他是想要不要告诉方教授安阳出售他科研结晶的事，结果方教授此刻突然话锋偏转，正好汪毅也就顺着台阶走下去。

“老师，您莫非知道安阳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