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道：&ldo;出世合道，是虚道。

《河洛》云：佛义尚法，空门崇道。

道亦是空，非虚空。

&rdo;

&ldo;佛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可见，佛为空门，道亦空门，一切皆有为法，虚实无妄。

&rdo;

我一笑：&ldo;然则虚实无妄，出入既分。

出虚而入实，佛虚而道实。

佛亦守道。

&rdo;

&ldo;佛论虚空，道分阴阳，不惟出世入世。

佛守道，而道次于佛。

&rdo;叶老一呷茶杯，不依不饶。

&ldo;天地万物，无不承道守法。

遑论佛道先次，道高于佛，入高于出。

&rdo;我同样轻描淡写。

叶登爵不解地望着我：&ldo;若道高于佛，入高于出，道为何物？&rdo;

&ldo;道即是玄，玄即是道。

&rdo;

&ldo;何为玄？&rdo;

&ldo;无即是玄。

&rdo;

&ldo;哦？&rdo;叶登爵颇为奇异，&ldo;这可是我第一次听说。

无若是玄，那么，&lso;无&rso;又自何而来，既已无，便无&lso;无&rso;之来处。

&rdo;

&ldo;叶老此言谬矣。

&rdo;我轻轻一笑，&ldo;老庄有言：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无即是道。

周而复始，循天法地，八荒一统。

道自无始，至玄归，玄道自此一家。

&rdo;

叶登爵再不反驳，良久向我一揖手道：&ldo;方先生果然高见！

叶某我今天始知玄门之要义，看来，佛道虽空，但出入有分。

玄为入世，则必能作为！

叶某我枉参佛法二十载，不及方先生参玄一念间！

今日邀请方先生到蔽舍，乃是听人之言，说方先生法力神通，而我那好赌成性的不孝老三又更是对你备加推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