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黄芸死了，她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rdo;欧阳承低声碎碎念着，思维好像又陷入循环。

寇云终于忍不住，凑到我耳根说：&ldo;哥，好像你的戏法不太灵光耶。

&rdo;

&ldo;安心做你的木头人。

&rdo;我狠狠瞪了她一眼。

&ldo;黄芸最喜欢的人是谁？&rdo;我问道。

我已经做好了欧阳承充耳不闻的准备，没想到他一下子抬起头来，盯着我说：&ldo;当然是我。

&rdo;

&ldo;一直是你吗？&rdo;我连忙问下去。

欧阳承的情绪又低落下去，他嘴唇蠕动着，这次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ldo;再抽一张牌吧。

&rdo;我说。

牌上的人头戴高冠，身披鹤氅，神色淡定，是个做道士打扮的老者。

红桃九，于吉。

我心里暗叫一声庆幸，如果再摸出一张女将，可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只是这于吉是个道士，救病治人，活人无数，要怎么扯到寇风身上去，还得脑袋赶紧转几转。

&ldo;你知道于吉吗？于吉是三国时期非常有名的一个道人……&rdo;我滔滔不绝讲着于吉的身世，其实这都是废话，我得给自己一点时间，想想关键的话该怎么说。

一路说到了《三国演义》里的桥段，这于吉给孙坚叫小兵一刀杀了，然后变作鬼把孙坚吓死。

讲到这里，我心里一动，欧阳承抽到的这张牌，其实还真是非常的合适。

&ldo;你第二张抽到了于吉，这也是一张红桃，说明于吉所代表的事情，和你刚才抽到的貂蝉，是一脉相承的。

&rdo;心里主意打定，我就进入了正题，能不能印证自己心中的猜想，就看接下来的这一番话了。

&ldo;在传说里，于吉是个有神通的人，就算他死后，都能化作鬼魂，向杀死他的人报复。

这说明，他所代表的，是一个很诡异的人，或者一件很诡异的事。

&rdo;

欧阳承的手指已经停止了颤动，而是相互纠缠，用力地绞在一起，像个麻花。

&ldo;所有关于于吉的记载，都和生死有关，他医好了许多人的病，这是生，他被杀，被杀后又杀人，这是死。

所以他所代表的那个人，那件事，也纠缠着生死。

&rdo;

&ldo;告诉我，你想到了谁？&rdo;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