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她最后告别。

他沿着人行道走过来，她在后面对他说：&ldo;当心伤口，别让它留下疤痕。

&rdo;

他钻进汽车，把纸条递给玛丽娜，然后坐在那儿，透过挡风玻璃久久盯着前面的暗淡的、有凹痕的引擎盖。

&ldo;怎么了？&rdo;她问。

&ldo;我觉得很难受。

&rdo;

&ldo;要不要再吃一片阿司匹林？&rdo;

&ldo;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觉得我们这样利用她不太好。

&rdo;

&ldo;我知道你的意思，&rdo;她叹了口气，&ldo;我们似乎与灰姑娘的祖母上床，亵渎了她。

&rdo;

&ldo;噢，谢谢。

那样让我感觉好多了。

&rdo;

他把车子开离路边。

再过几个街区就到了他不得不丢下汽车的那个酒吧。

他那辆跑车是汽车，他现在开的老爷车也是汽车，共同点仅此而已。

他想念自己的那辆车的机动性和速度，真想开着老爷车到停车场看看它是不是仍然完好无损地停在那儿。

如果他开自己的那辆车的话，埋伏在那儿的人不一定把他认出来，但他不能铤而走险。

理智战胜了诱惑，他围着街区兜了一圈，然后掉头往高速公路开去。

&ldo;这样想吧，&rdo;玛丽娜说，显然仍然在讲利用琳达&iddot;克罗夫特的事，&ldo;我们这样做，可以防止其他妇女被害或者其他夫妇的孩子被拐。

&rdo;

&ldo;你做这么多调查就是为了这个原因吗？预防犯罪？&rdo;

&ldo;这个原因还不够吗？&rdo;

&ldo;非常高尚。

&rdo;他看着她，&ldo;但你敢说没有一丝复仇的因素？&rdo;

她嘶哑着嗓子斩钉截铁地说：&ldo;也因为这个原因，肯定是。

&rdo;

&ldo;这是什么破玩意儿？&rdo;托比厄斯先生不悦地皱着眉。

以前他检查过小房子，很多地方比戈登的公寓更脏更破，然而从没有一个地方让他像现在这样汗毛直竖。

&ldo;有关世界末日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