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法医给的初步结论，王永平的死亡时间再40小时左右，死因是一氧化碳中毒。

而聂宗光住院的时间已经超过48小时，而且负责在那里看守的派出所同志说，周济川离开后，就没有其他人来看过聂宗光。

难道，处理戴德山的时候，聂宗光就已经想到下一步的事情？林漫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刚才法医和其他调查的警察来了之后，她就开始在房子附近寻找目击证猫。

城乡结合部，是流浪猫的天堂，数量众多，见证的猫也不少。

根据这些猫说，王永平不是个善茬，甚至可以说是作恶多端。

不仅坑蒙拐骗，还有迫害妇女儿童的行为。

林漫和猫正在沟通的时候，刚才和她说话的那对夫妻正好赶来。

猫说，这对夫妻已经来过这里几次，求王永平还钱，他不仅没有还钱，还反过来威胁他们——我知道你们儿子在哪个高中读书，要不要我去找你们的儿子好好谈一谈？还有一只猫说，前两天看到王永平半夜从外面回来之后，把一些奇怪的东西埋在屋子外面的地里。

那个地方堆积着很多清理河道的淤泥，外表看也看不出什么来。

应该怎么引导警方去那边挖一挖呢？林漫对安排好做笔录的周济川说：“周副队，里面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查出跟戴德山的案子相关的线索？”

周济川摇头说：“暂时没有，房间里被翻得很乱，估摸着所有钱财都被卷走了。”

“袭击戴德山和聂宗光的是一把锤子，在案发现场，没有发现锤子，而且沿路的垃圾桶也没有找到。

王永平会不会把锤子带回来了？”

林漫问。

周济川说：“刚才我找过了，没有。”

“会不会……”

林漫话还没有说完，正在里边搜索的警察，突然跑出来，对周济川说：“周副队，你过来看看这个。”

看到周济川进去，林漫灵机一动，对猫说：你能不能把附近的流浪狗引过来？【是好事还是坏事？好事，我肯定不能让狗参与，上次我们吵过架，差点打起来。

】林漫：不算好事也不算坏事，你只需要把它叫到死了的那个人，前两天埋东西的那里就可以。

几分钟后，一只流浪狗站在淤泥那里，一边刨土一边叫。

林漫就跟看热闹的老乡说：“大叔，您是住在附近的吧，能不能回家拿把铁锹？”

大叔以为林漫也是警察，立刻回家拿了铁锹，按照林漫说的刨土。

跑了几下之后就听到硬物撞击的声音，铁锹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林漫又对跟过来看的老乡说：“快去把刚才的周副队叫过来。”

周济川刚才被警察叫过去，是发现了一个本子，王永平在本子上记录了和戴德山相关的东西。

这就相当于是一个账本，戴德山最近做了什么生意，进了多少货，又出多少货，利润有多少。

账本刚看完，门口就传来一个老乡的声音：“队长同志，那个女警察叫你呢，外头有新发现。”

在老乡的帮助下，从淤泥里挖出了雨衣雨鞋，还有一把斧头和一副手套。

法医初步鉴定，就得出结论——雨衣和斧头上有血迹。

并且雨衣上的血迹是喷溅式。

这边的工作进入尾声的时候，早上负责去核实戴德山大学和研究生期间的实际情况的潘贵明赶来了。

潘贵明先是感慨地说：“真是没想到，人的两面性，竟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