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埃蒂的刀子朝大坏蛋的喉咙里捅进去就好了！

那比宰猪可痛快多了！

好多了！

他没这么做，她看见过大坏蛋的躯体，是在呼吸着，但身体和尸体是一样的字眼1『注：&ldo;身体&rdo;和&ldo;尸体&rdo;在英文中都可用body这个词表示。

』；都是没什么用的东西，就像可以随手丢掉的黄麻袋，那些塞满了杂草和玉米壳的白痴玩意儿。

黛塔的意识之恶劣和丑陋，根本不值一提，但要说那股机灵劲儿她却超过埃蒂。

大坏蛋先前还他妈的活蹦乱跳，这会儿可倒蔫了。

他知道我在这上面，下去以后得想着在离开这鬼地方之前干了他，而他那个小伙计‐‐他还相当强壮，他倒不想伤害我。

他想上山来找我，不管那个大坏蛋会怎么着。

肯定的。

他正算计哩，这样一个没腿的黑母狗配不上荡来荡去的大鸡巴。

我不想走了，我得把这黑女人搜出来，干她一两回，然后就照你说的走人。

这是他在想的事儿，他倒是算计得不错。

想得挺美啊，灰肉棒子。

你以为你可拿住黛塔&iddot;沃克，你就这么穿着你那长内裤上来找她试一试吧。

你操我的时候就会知道是什么味道了，你他妈的最聪明的家伙，甜球儿！

你会知道的‐‐

然而，她阴暗丑陋的意念被一个声音吓了一跳，不是风声，不是涛声：是一声沉重的枪声。

15

&ldo;我觉得，其实你知道的比你说出来的要多，&rdo;埃蒂说，&ldo;你心里知道得更多。

你最好还是让我去看一下可能出事的那段路，我只想这样。

&rdo;他冲着那扇门晃一下脑袋，但他的目光没有离开罗兰的脸庞。

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正有同样的想法，他又说：&ldo;我知道你病着，是的，可你没准是装得比实际上更病病歪歪。

你倒不妨在那高高的草堆里躺一会儿。

&rdo;

&ldo;也许我可以，&rdo;罗兰说，脸上不挂一丝微笑，转即又说：&ldo;但我不会去躺。

&rdo;

他得去躺一会儿，虽然……就一会儿。

&ldo;再走近几步对你又没什么妨碍，是不是？我不能再这么嚷嚷下去了。

&rdo;最后几个音节就像青蛙聒噪的动静，似乎印证了他这说法。

&ldo;我要劝你想想你自己要做的事情‐‐打算要做的事情。

如果我没法说动你跟我一起过去，至少也得让你保持点警惕……所以再次劝告你。

&rdo;

&ldo;为了你那宝贝塔。

&rdo;埃蒂哼了一下，但还是往下边滑过来一点，那双破烂的网球鞋带起了一小串扬尘。

&ldo;为了我宝贵的塔，也为了你宝贵的健康，&rdo;枪侠说。

&ldo;更不用说你那宝贵的生命了。

&rdo;

他从左边枪套里拿出剩下的那把左轮枪，用一种悲哀又夹杂着古怪的表情端量着。

&ldo;如果你以为能用这玩意儿来吓唬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