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背她靠近，埃蒂、杰克和奥伊紧跟其后。

&ldo;把你藏在袋子里的那根炭棒给我。

&rdo;

他从袋子里翻出一根黑的短棒。

黛塔接过，专注地盯着钻石形的数字矩阵。

&ldo;和爸爸说过的方式并不完全一样，但我想结果应该没区别，&rdo;过了一会儿她说。

&ldo;素数这东西只是表面能唬人。

它必须是只能被1和它自身整除的数字。

2也是素数，因为只能被1和2整除，但这是惟一一个偶数素数。

所以所有偶数就可以划掉了。

&rdo;

&ldo;我已经糊涂了。

&rdo;埃蒂说。

&ldo;因为你是个蠢蛋，白种男孩儿，&rdo;黛塔说，但语气并不刻薄。

她盯着钻石矩阵又看了片刻，然后很快用炭棒尖涂掉了数字板上所有偶数，只留下一团团炭黑。

&ldo;3也是素数，但所有3的倍数都不是素数了，&rdo;她说。

此刻罗兰惊喜地听出：眼前这个女人的声音中黛塔的影子已经渐渐隐去，代替她的并不是奥黛塔&iddot;霍姆斯，而是苏珊娜&iddot;迪恩。

他已经不需要再帮她清醒过来；她自己就已经自然而然地复活。

苏珊娜开始用炭棒涂去所有3的倍数，因为偶数已经先被涂掉，只剩下9、15、21等等。

&ldo;5和7也同样，&rdo;她喃喃说道。

突然她完全清醒过来，现在又是不折不扣的苏珊娜&iddot;迪恩。

&ldo;下面只要把25这样的数字从剩下的奇数里涂掉。

&rdo;控制盒上的钻石形数字矩阵现在看上去成了这样：

附图：p469

&ldo;好了，&rdo;她疲倦地说。

&ldo;筛完剩下的就全是1到100之间的素数了。

我敢肯定这就是开门的密码。

&rdo;

&ldo;你们还有一分钟。

我的朋友们。

你们的表现比我希望的还要更迟钝一些。

&rdo;

埃蒂没理会布莱因，而是伸手环住苏珊娜。

&ldo;你回来了吗，苏希？全醒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