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罗兰惊讶了。

&ldo;您肯定吗？我到这里来不是为了取走属于你们的东西，老妈妈。

&rdo;

&ldo;我非常肯定。

一百多年来，我日日夜夜都戴着它。

现在我要你戴上，然后把它放在黑暗塔的脚下，在世界的另一端念出我的名字，泰力莎&iddot;昂温。

&rdo;她把银链套过他的脖子，十字架落在鹿皮衬衫的开领处，仿佛天生就属于那里。

&ldo;现在出发吧。

我们已经一道用餐，也聊过、互相祝福过。

我想说，一路平安，坚持到底。

&rdo;她的声音轻颤，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已变得喑哑。

罗兰站起身，深深鞠躬，连着三次击打喉头。

&ldo;谢谢您。

&rdo;

她鞠回一躬，但什么也没说，此时脸颊上已经印下两道泪痕。

&ldo;准备好了吗？&rdo;罗兰问。

埃蒂点点头，他不敢开口，生怕自己也忍不住。

&ldo;好吧，&rdo;罗兰说。

&ldo;我们走。

&rdo;

杰克推着苏珊娜的轮椅，与众人一起沿着小镇中心的马路启程。

当他们经过小镇最后一幢建筑时（褪色的牌子上写着：贸易与交换），杰克忍不住回了头。

那群老人，最后一群被孤零零遗留在这片广袤空旷平原腹地的住民，还聚集在石碑周围。

杰克举起手努力挥了挥，直到此刻他还能忍住泪水。

但当几名老者‐‐希，比尔，蒂尔他们‐‐挥手回应时，他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埃蒂环抱住他的肩膀。

&ldo;继续向前走，勇敢的孩子，&rdo;他听上去也有些哽咽。

&ldo;这是惟一的办法。

&rdo;

&ldo;他们年纪这么大了！

&rdo;杰克抽泣道。

&ldo;我们怎么能就这样把他们丢下不管？这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