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蒂朝罗兰投去一瞥，罗兰轻轻摇摇头。

炉子上的玻璃咖啡壶里冒出了第一串泡泡。

&ldo;金先生‐‐&rdo;埃蒂说道。

&ldo;叫我斯蒂芬。

&rdo;

&ldo;好吧，斯蒂芬。

我们现在必须谈正事儿了。

撇去信任的问题不谈，我们真的非常需要赶时间。

&rdo;

&ldo;噢，是的，是的，和时间赛跑，&rdo;金说完大笑起来，笑声傻乎乎的却又挺吸引人。

埃蒂暗暗怀疑大概是酒精开始起作用。

这个人会不会是个酒鬼？接触的时间太短，还不能太早下结论，但埃蒂还是捕捉到一些迹象。

高中英语课学的内容已经没记得多少，但他还记得老师曾经说过作家真的都很喜欢喝两杯。

海明威、福克纳、菲茨杰拉德、写《乌鸦》1的那家伙。

作家真的都喜欢喝酒。

&ldo;我不是在嘲笑你们俩，&rdo;金辩解道。

&ldo;老实说，嘲笑腰里别枪的人一向不是我的原则。

只是我写的小说里人们几乎总是在和时间赛跑。

你们想不想听听《黑暗塔》的开场白？&rdo;

&ldo;当然，要是你还记得的话，&rdo;埃蒂说。

罗兰一言未发，不过染霜的双眉下一对眸子闪闪发光。

&ldo;噢，当然记得。

几乎是我写过的最棒的开场白。

&rdo;金把啤酒放在一旁，左右手各举起两根手指，弯曲下来，摆出双引号的姿势。

&ldo;&lso;黑衣人逃进了茫茫沙漠，枪侠紧随其后。

&rso;其他我也许还有些吹牛，但是，老天，这句话可不掺杂质。

&rdo;他放下双手重拿起啤酒。

&ldo;再问你们第四十三遍，这一切是真的吗？&rdo;

&ldo;黑衣人是不是叫沃特？&rdo;罗兰问。

金的手一歪，洒出一些啤酒，弄湿了他刚换上的衬衫。

罗兰点点头，似乎这就是他想要的答案。

&ldo;别再当我们面晕过去，&rdo;埃蒂嘲弄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