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摁摁眼睛，努力地把心底里翻涌上来的酸劲压下去。

&ldo;焕哥。

&rdo;

孟焕余伏在膝盖上，听见身边咔咔的脚踩树叶声。

纪清蹑手蹑脚地蹲下去，看到他划破的手腕。

孟焕余红着眼抬头看他，漂亮的眼睛里泛着清浅的泪光，一闪一闪地映衬着眼周一圈桃红。

&ldo;我带你回去。

&rdo;他小心翼翼地伸手绕到他背后，避免碰到他的伤口。

&ldo;不用。

&rdo;还是这两个字。

&ldo;我错了行不行?&rdo;纪清贴着他，说话时喷洒出来的热气轻巧地在他眼前散开&ldo;是我不好，你回去好不好?&rdo;

雪地里一阵沉默，孟焕余的眼泪倒是先簌簌地落下来，一颗一颗的，和这冰天雪地的雪子差不多，不要钱地往下掉。

&ldo;很疼吗?来，我抱你回去。

&rdo;

纪清抬起他的膝弯，轻手轻脚地把他往怀里贴，这次孟焕余没有挣扎。

&ldo;还有哪里疼?&rdo;

孟焕余闭着眼，他靠在纪清怀里不觉得冷了，只是脸上的眼泪黏糊糊的，很不舒服&ldo;脚崴了。

&rdo;

纪清走得更快了。

孟焕余能感受到周围带起的一阵风，他带着鼻音软软地说：&ldo;我借你十万是因为你好看。

&rdo;

&ldo;我没想睡你也不是，想过，但是不是这样睡&rdo;

&ldo;不对，你和江烨不一样，他是小三，你不是&rdo;

孟焕余头一回觉得自己的语言是那么的贫瘠，越描越黑。

他仰起头，想看看纪清的反应。

&ldo;我明白了。

&rdo;纪清托着他背的手，轻轻地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