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有些忧心，将她扶好。

等候在宫门外的段府下人看得清楚，谢过小太监，连忙上前来扶着自家的夫人，赵氏被人扶上马车，一路疾行回府。

段大人一见，忙问发生何事？

下人们依实禀报，赵氏笑着安慰丈夫，&ldo;无事的，不过是没看清楚路，摔一跤罢了，让大夫让些药就行。

&rdo;

大夫瞧过后，直说这跤摔得可真重，许是要留疤，赵氏自嘲道，&ldo;留不留疤的没什么紧要，许是我年岁渐大，不仅眼花，手脚也不利索，看来以后还是少出门的好。

&rdo;

段大人埋怨地看她一眼，她比自己年轻许多，又保养得好，哪里称得上老，&ldo;别胡乱说话，哪里就老了，不过这跤摔得不轻，你可得好好养养，近日就不要出门。

&rdo;

赵氏满口答应。

梳洗包扎后，凤娘也来看过，一脸的心疼，赵氏抚着她的头，叹了口气，&ldo;人天天走路，哪有不摔跤的，爬起来就行，好在也没什么大碍，养几天就好了。

&rdo;

凤娘守在她身边，等姑姑睡着后才离开，等门关上，赵氏的眼睛就睁开，无神地望着顶上的帷幔，一夜无眠。

同样失眠的还有德昌宫的皇后娘娘，她一闭上眼，就出现雉娘的脸，还有凤娘燕娘的，交替着变来变去。

按柳叶所说，燕娘才是当年的那个孩子，可是那燕娘长得实在是丑，她的亲女儿永安公主，因为长得像陛下，谈不上美貌，但也不算是丑，只能说是普通。

燕娘的长相，怎么看也不像是她和陛下能生出来的孩子，那雉娘倒是像她，却也像赵夫人，究竟谁才是当年那个孩子。

她坐起身，乌幕般的发散在肩上，祁帝迷糊间见她起身，咕嘟一声，&ldo;怎么还不睡？&rdo;

&ldo;陛下，臣妾吵着您了，您睡吧，臣妾有些口干，下去喝口水。

&rdo;

&ldo;嗯。

&rdo;祁帝应着，又睡过去。

皇后蹑手蹑脚下地，守夜的宫女轻声地问道，&ldo;娘娘，可有什么吩咐？&rdo;

&ldo;无事。

&rdo;

她披上斗篷轻声打开门，悄悄地站在外面，冷风寒气，让人一下子清醒过来，皎月当空，清辉如银，细细地撒在地上。

宫女哪里敢睡，起身悄悄地跟在后面，琴嬷嬷听声出来，见到她，吃了一大惊，&ldo;娘娘，夜寒霜冷，您怎么在外面？&rdo;

&ldo;睡不着而已，你去将芳姑唤来。

&rdo;

&ldo;是。

&rdo;琴嬷嬷退下去。

芳嬷嬷是皇后娘娘在祝王府里的心腹，娘娘的很多事情都是吩咐她去做的，她和琴嬷嬷各司其职，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倒也相安无事。

很快，芳嬷嬷就赶过来，跪在地上，皇后挥手让其它人都退下，慢慢地走到园子里，芳嬷嬷弯着腰跟上。

&ldo;芳姑，此事本宫需要你亲自去办，你去一趟渡古县，查清楚赵家那原配的事情，还有赵家三位姑娘的所有事情，从小到大，一桩一件都要清清楚楚，另外，顺路将临洲的方大儒请上京，本宫有话要问他。

&rdo;

&ldo;奴婢遵命，娘娘，奴婢今夜就启程。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