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什么？&rdo;

赵氏惊叫出声，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她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

她稳住心神，挤出一个笑意。

巩氏母女稍一停留，就起身去宅子，赵氏没有心情留客，也没有多做挽留，还有坐下来好好细问凤娘，就接到宫中的口信，说皇后娘娘召她进宫。

她慢慢地梳洗更衣，面无表情地坐轿进宫。

第52章责问

赵氏一踏进德昌宫，外面的门就关上了，她的心跳不由得加快，硬着头皮走进殿内，只见皇后独独一人坐在当中，殿内再无他人。

皇后冷着脸，表情如霜冻一般，入鬓的眉越发如利刃般让人胆寒，寒冰似的眸子睨着她，冷艳孤绝。

&ldo;跪下。

&rdo;

赵氏双腿一软，膝盖直直地跪在地上，一个白玉青墨的茶杯飞过来，正好砸在赵氏的额头上，又骨碌碌地飞开，摔在地上裂成碎片。

血立马涌出来，她不敢擦，伏贴在地，&ldo;娘娘息怒，不知娘娘为何生气，奴婢该死，不知哪里出了错，请娘娘恕罪。

&rdo;

皇后娘娘慢慢地起身，一步一步地朝她走来，冰冷的语气仿佛寒霜一般，&ldo;不知错？柳叶，你莫要和本宫装糊涂，本宫问你，凤娘究竟是谁？&rdo;

&ldo;娘娘，凤娘自然是奴婢兄长的女儿。

&rdo;

皇后娘娘怒急反笑，&ldo;哈哈，好好，柳叶，你长胆了，不愧是少卿夫人，这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样子倒是和姓段的学得不错，本宫倒是小瞧了你。

&rdo;

赵氏面如土色，眼里又惊又惧，仓皇地望着她，&ldo;娘娘，奴婢不知您在说什么，究竟发生何事？&rdo;

皇后缓缓地弯下腰，近近地俯视着地上的赵氏，冷眼如刀，犹看死人，&ldo;什么也没有做，那本宫问你，当年那个孩子是谁，凤娘和你长得像，分明是你们赵家的种，你们用她来代替，真是胆大包天，是吃准本宫不敢声张，还是另有所图？&rdo;

&ldo;不是凤娘？&rdo;赵氏惊恐地抬头，拼命地摇着，也不顾什么礼法，愣愣地直视着皇后，&ldo;怎么可能不是凤娘，奴婢亲口叮嘱过嫂子的，让她将那孩子送上京，怎么会不是凤娘？&rdo;

皇后紧紧地盯着她，不错过她脸上的一丝一毫的表情，&ldo;你当真不知情？&rdo;

赵氏又伏在地上不停地磕头，&ldo;娘娘，奴婢真的不知道，若不是凤娘，那会是谁，难不成是燕娘？难道是奴婢的嫂子…？娘娘，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rdo;

皇后定定地看了半晌，赵氏每一下都磕得极重，很快白玉砖上就染上一小滩血，她眼底又暗又深，慢慢地直起身子，&ldo;你是该死，本宫如此信任你，还替你谋得好姻缘，你就是这样回报本宫的，怎么对起本宫对你的期望。

&rdo;

&ldo;娘娘，奴婢该死，奴婢真的没有想过，奴婢的大嫂竟然会偷梁换柱，让凤娘进京，奴婢失察，求娘娘赐罪。

&rdo;

&ldo;你真不知情？&rdo;

赵氏抬起头，眼里悔恨交加，痛不欲生，&ldo;娘娘，奴婢对娘娘忠心耿耿，恨不能掏心挖肺，怎么会有一丝一毫的异心，即便是娘娘让奴婢去死，奴婢二话不说，立马自行了断，可这件事情奴婢当真不知，虽不知情却是奴婢的一时大意造成的，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辜负您的托付，求娘娘降罪。

&rdo;

皇后语气变得缓和了些，似痛惜无奈般地叹口气，&ldo;好，既然你不知，那你告诉本宫，还有谁知道当年那孩子的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