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林攸并没有按照以往的方法，一直没有理会那道声音，当她察觉到自己属于林攸的记忆已经全部消失之后，她知道，正戏来了。

&ldo;你是谁？&rdo;

&ldo;我是清霖。

&rdo;

&ldo;你是谁？&rdo;

&ldo;我是清霖。

&rdo;

林攸没有过多的废话，一直在重复那四个字，只是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以往当清霖的记忆也消失之后，她的脑海便会变得一片空白，她也会在短暂的茫然之后坚持回答那句话。

可是这一次……当清霖的记忆消失后，那道声音并没有同前几次一样立刻便问她，而她也继续埋头前进著。

突然，有一些零碎的画面在她眼前闪过。

塔……玉碑……王座……子民……

那些零碎的画面凝结成一个个破碎的字符。

神……魔……得到……禁锢……

林攸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她早已忘记自己是谁，就连属于清霖的记忆都已经忘记，又如何知道现在出现在脑海中的那些画面到底是什么意思。

随著她的不停步，阶梯的终点终于若影若现，依稀可以看到那是一扇发著微光的门。

神授王权，统御四海，星辰所照，八荒之内，尽皆臣服。

林攸脸上的表情渐渐由茫然变得深沉。

她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当她终于走到了终点，站在那扇门前，她脸上露出了一丝浅笑，那笑意既不属于清霖，也不属于林攸，那笑里带著睥睨天下的霸气，和对一切胜券在握的坚定。

&ldo;你是谁？&rdo;

这时，那道神秘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

林攸转身，俯视著下方那看不见的阶梯，目光冷然，&ldo;你说我是谁？万年来，倒让你生出了一丝灵性，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rdo;

&ldo;唉……&rdo;那道声音沉沉的叹息著。

一道青烟落下，化成了一个老头模样，他目光复杂的看著林攸，然后缓缓跪在地上，以头磕地。

&ldo;您终于回来了……吾王……&rdo;

☆、第六百一十八章大祭司？魔女！

文兮尔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踏上这个阶梯，只是每一次等她清醒过来，便发现自己又回到了。

这太让人沮丧，她感觉有点疲惫，便随便坐在了地上休息。

摊开手，文兮尔看著掌心的纹路，一时间精神有些恍惚，她当然不是一无所获，在前几次的攀登中，她记起了曾经历的一些事情，和林攸不同，她没有太过强势厉害的某一世，对于那些经历也相对记得清楚一些。

武则天么……倒是挺符合她的性格。

只是再追溯到前面，便一片空白了，难不成，她之前就没有任何记忆了？

休息了一会，文兮尔再次选择了上去。

这一次，在看到武则天死亡之后，文兮尔意识竟然还在，同时，她惊讶的发现，自己也没有被传送回去。

眼见著终点就在眼前，文兮尔露出一丝轻松地笑意，可是那笑并没有持续多久，她突然皱紧眉，停了下来。

祭坛上有人在跳舞，白纱遮住了她的脸，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到祭坛上的时候，她带领无数的人类葡匐在地，虔诚的祈祷。

&ldo;王既叛神，臣亦追之。

&rdo;

扭曲了那神塔存在的意义，诓骗了无知的人类臣民，大祭司将身心奉献的对象，并不是九天之上的创世神，而是那高高王座上的女人。

&ldo;阿文……我先走一步，我们总有一天，会再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