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用说对不起啊。

&rdo;小瞎子仍是笑，&ldo;我已经不在意了。

&rdo;

已经不在意，从前很在意。

但邵国章并未听出这一层意思来。

他觉得泄气，身体是一个皮球，所有的力气都被这句话扎得灰飞烟灭了。

&ldo;对不起。

&rdo;

他仍旧执着地说。

&ldo;好，我接受。

国章，你要算卦吗?&rdo;

这话，邵国章听懂了，竟然是要赶他走了。

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穿着自己衬衫，像偷穿了大人衣服，在公共水池给他洗衣服的大男孩儿了。

邵国章蹲得腿发麻，他站起来，觉得不但腿麻，气也喘不过来，他伸手解了解领带。

小瞎子说：&ldo;你歇一歇再走吧。

&rdo;指了指身后，&ldo;我后面有马扎。

&rdo;

&ldo;你还是在意我的，是不是?&rdo;

小瞎子依旧微笑：&ldo;我在意每一个人。

&rdo;

邵国章现在的感受是拳头打在棉花上，夏天喝热水，憋屈，不舒服。

他什么时候这样过?

&ldo;那你给我算算，我什么时候能和我的心上人和好。

&rdo;

&ldo;邵夫人……&rdo;

&ldo;没有什么邵夫人了。

&rdo;

&ldo;你们?&rdo;小瞎子是个吃惊的模样。

邵国章终于在他身上看到了除了笑的别的表情，他终于有了一丝得意：&ldo;我们两年前就离婚了。

阿林，你太着急，为什么就不能等我一年呢?只有一年……&rdo;

&ldo;抱歉。

&rdo;

&ldo;什么?&rdo;

&ldo;抱歉，我不知道你们离婚了。

&rdo;像是许久未见的老朋友，得知对方离婚后的安慰之语。

但邵国章要的不是这些。

邵国章的表情瞬间冰冷，他低头拽着小瞎子的衣领，并没有用多少力气，这是他极力克制自己的结果。

他想说什么，但嘴唇开合，他什么都说不出。

对着这张脸，他说不出伤人的话。

可林未济的每一句话都在他的心上割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