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桌上的打火机，走到陆东川面前，&ldo;咔&rdo;地一声，帮他点燃了烟。

陆东川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呼出一口烟雾。

叶染上身向边上躲了躲，陆东川双指夹住烟，按灭在桌上的烟灰缸里。

&ldo;还是不喜欢闻这味儿?&rdo;

&ldo;你不也还是爱抽烟?&rdo;

陆东川闭上了眼睛，向后靠了靠。

再睁眼时，双手已经先于身体，把叶染抱住了，他像个小孩似的，把头埋在叶染的胸腹。

叶染没动，也没躲，看着他推得齐整的平头，说了一句：&ldo;头发剃得不错。

&rdo;

&ldo;狱友剃的，他老婆出轨，他把老婆打了，判了两年。

和我一起进来的。

&rdo;

&ldo;你也住监狱?&rdo;

&ldo;不然呢?&rdo;

叶染摸着陆东川的头发茬，说：&ldo;我还以为你……算了，你爱住哪住哪。

&rdo;

陆东川把头抬起来，正对着叶染：&ldo;你不会以为我住监狱像住酒店一样吧?&rdo;

叶染想走，被陆东川拽住一角，走不出去。

陆东川的力道，叶染一点都不想体验。

所以他又老老实实地站住了。

&ldo;起码你不是在探监室见的我。

&rdo;

&ldo;哦，你想和我隔着玻璃，拿着电话，旁边还有警察叔叔看着?&rdo;

&ldo;警察叔叔?&rdo;叶染笑了，&ldo;陆叔你叫警察叔叔，那我叫什么，警察爷爷?&rdo;

陆东川看着叶染，他笑起来右边脸颊一颗小酒窝当年他就是被这颗酒窝招惹的，几乎飞蛾扑火。

可现在，这颗酒窝陷在一片粉红之中，叶染的右边脸上，是一个挨打之后的痕迹。

陆东川伸手抚上叶染的右边脸颊，他的手指粗粝，几乎又把叶染的右脸磨红了。

叶染没有躲。

&ldo;疼不疼?&rdo;这回陆东川脸上没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