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脚下是无尽浓稠的鲜血，整个教室都是鲜血，天花板还是滴淌鲜血，楚铎把他的衣服垫在一张书桌上，然后将姚邶给放了上去，他们在教室里拥着，彼此占有对方。

他们互相侵袭彼此，侵袭身体，侵袭灵魂。

不只是身体密不可分，灵魂更是在姚邶的无限死亡和复活中，仿佛融为了一体，难以分割。

两人身上都弥漫着鲜血，来自姚邶身体的血，两人親着，彼此的血液灌进另一个人的身体。

两个人的纠缠，第三个人在旁观。

最后那个第三者终于忍受不了了，他计划了这么久，结果一点小意外，导致错得离谱。

“我认输了。”

他说。

他从姚邶身体里退了出去，地面上那些残肢断臂，其中有一部分开始蠕動汇聚在一起。

那些血肉汇聚成一个人形，那个人形慢慢变得像一个人。

还是姚邶的脸，他突然喜欢这张脸，也喜欢另外那个自己。

他走向了还在桌子边的两人，伸手去碰自己的脸庞，还没碰到他自己就停了下来。

“他活不了多久，我等着你来求我。”

‘他’看着姚邶说。

姚邶以为是指自己，但很快他意识到是说的谁。

姚邶想出声，可一开口就是妖冶的声音，勾人至极。

看自己和别人做，这画面太异常了。

‘他’转身离开，走到教室外，‘他’微微叹息了一声，也不算完全失败，还有挽回的余地，就是要难一点而已了。

至于教室里那两人，就让他们再温存一会好了。

总有一天他要把两人一起都吞噬了。

姚邶脸上的血让楚铎一点点仔细擦拭干净，楚铎离开了片刻，手里拿着一套干净的衣服。

姚邶浑身都軟，没多少力气，于是由着楚铎搂着他给他穿衣服。

两人往教室窗户外看，天空开始变得奇怪，像是裂开的沙盘，天空和地面都在崩裂。

“这里要结束了。”

楚铎轻啄姚邶的脸颊。

“你先走。”

姚邶说。

楚铎明白姚邶的意思：“好。”

姚邶右手一翻转，嫁人卡上的刀出现。

“这是我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