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仿佛进警局待一整晚的人是他似的。

难得见周与肆这般不注形象，商杉没忍住笑了出来，而后才想起要懂得感激：&ldo;你在这儿守了一晚上？&rdo;

周与肆没说话，只是一味盯着商杉，像要把她脸上盯出一个洞一样。

这样僵持着气氛有些尴尬，商杉率先开口没话找话：&ldo;什么口味的？&rdo;

&ldo;草莓。

&rdo;周与肆顿了顿，又道，&ldo;我记得你那时候挺喜欢喝这个的。

&rdo;

他递给商杉，商杉没接。

&ldo;喝吧。

没放毒。

&rdo;

商杉摇头，被周与肆逗笑了，她说：&ldo;不是，我没刷牙。

&rdo;

周与肆终于绷不住也笑了，他挨着商杉坐下：&ldo;你这脏小孩看不出来现在还变得挺爱干净了。

&rdo;

&ldo;滚，我一直都爱。

&rdo;因为要和周与肆呛声，商杉打起了一些精神，智商也跟着提了起来，&ldo;你怎么知道我快出来了，还去买奶茶？&rdo;她终究还是接了过来，不过是暖手。

周与肆朝向远处望了望，又很快地收回视线，明显地岔开话题：&ldo;接下来有什么打算？&rdo;

&ldo;护照被烧了，暂时走不了。

手机也被烧了……&rdo;商杉看向周与肆，表情无奈，&ldo;除了你暂时没人能联系上。

身上还有点钱，应该够找个地方歇一脚。

&rdo;

&ldo;外公他回老家了，之前那儿空着，你可以去住的。

反正我住新家，你不用担心。

&rdo;

周与肆犹豫了很久，虽然猜到商杉会拒绝，但他还是咬牙说了出来。

他不想她再住那些不安全的地方了。

死里逃生的事虽是大福，他也不舍得她再经历一次。

&ldo;杨……老师他，不喜欢我，也不会喜欢我住过的地方的。

&rdo;商杉绷着小脸，手里无措地挤着奶茶。

周与肆急言无遮拦：&ldo;你又不是没住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