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邪现在真的是任意调整自己的体型大小，上千米的巨人微缩成几厘米的蚂蚁都没问题。

“陈老六，你到底是什么妖怪？”

莫凡紧张的问道。

“我？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只不过，人是有极限的，所以我不做人了，我的力量你不是感受到了吗？怎么样，要不要加入光荣的进化？”

陈邪笑着说道。

“疯子！

你真的是疯了，居然研究这种禁忌法门，伱难道不怕魔法协会制裁吗？”

莫凡无法理解，他感觉现在的陈邪就像一个正在堕落的禁忌法师，研究着邪恶的法门，早晚有一天会做出草菅人命的事，连人的身份都可以抛弃，简直毫无底线可言。

“为什么是魔法协会制裁我，而不是我制裁魔法协会？况且，你不会以为禁忌法门都是黑酵霆那等丧心病狂之徒研究出来的吧？

全世界所有的法门，不论好的坏的，基本都是各大势力研究出来的，其中魔法协会的司研部更是佼佼之辈。

你不会忘了自己的恶魔系是怎么来的吧？你以为自己还是个纯粹的人类，但其实你是个披着人皮的恶魔，总有一天你也会永久恶魔化，从踏上魔法之路那天起，你就已经不再是个凡人了。”

陈邪无情的戳穿了莫凡某些天真的想法，虽然原著作者有过暗示，莫凡一样会如正常人一般老去。

但陈邪不认为莫凡会死，无论是进入黑暗位面，还是成为亡灵，他最终还是会重新活过来。

到了那等境界，想死都不再容易，只要在超凡世界的大环境留下自己的存在，总会有复苏的一天。

除非自己寻死，将自己的一切存在神形俱灭。

莫凡被陈邪说得愣住了，自己有一天会永久恶魔化？这是好事，毫无疑问的好事，恶魔变身的力量让他着迷，有了这份力量，瞬间就站在了世界的顶端，他能保护好自己珍视的一切。

但，代价就是不能变回人类吗？

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重点是自己的人格，是否承认自己是个人类？

“那，我们还能在人类世界生存吗？”

莫凡很天真的问道。

“想开点，黑酵霆的畜生都能在人类世界生存，你有什么可担心的，无非就是一个外观罢了。

真正排斥我们的，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是什么人，与他们冲突是必然且不可避免的，这种事情你不用有什么负罪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只要你还在继续变强，各种各样的立场矛盾总会找上你。”

陈邪说道，很多像莫凡一样的热血少年总以为人类的领袖会是如同圣人一样完美，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治国理政运筹帷幄。

从而产生抗拒掌握权利的自卑感觉，因为这对他们来说是沉重的责任，卑微的认知让他们重视每一份责任，深怕自己担当不起这份责任，这是来自对人族大义的负罪感。

然而现实是，这个世界少了谁都会接着转，只不过某些吉祥物的影响力较大罢了。

人类的领袖责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大上，只不过唯一性为其赋予了神圣高贵的门槛，筛选掉了无数卑贱之人。

但陈邪不一样，他没有对人族大义的负罪感，他只有一颗难以满足的野心。

假如让他掌握了权利，那什么自由平等与人道主义都得靠边站，强权与弱肉强食的精致利己主义将成为主流，拥有超凡力量的世界里，凡人没有翻身复仇的可能，弱者的一切，都将由强者施舍。

最大化的压榨，最不择手段的高速发展，就像虫群一般，只不过虫群的发展仅仅只有物质，而陈邪理想的文明是要追求智慧与真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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