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出来洗完手，就碰上了领导。

“老师？好巧。”

宋峥虽然这些天对贺澜不是太热情，但是该有的礼貌却是挑不出错，就是说话带着距离感。

贺澜皱了皱眉，他闻到了宋峥身上的酒味，那股烦躁的感觉更加明显了。

“你喝酒了？”

“嗯。”

宋峥还有些意外，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见贺澜。

而且，领导的脸色看起来并不是非常高兴。

“喝了多少酒？”

“不多，就几杯，老师您忘了我喝不醉的。”

贺澜忍不住心里嗤笑一声，他怎么忘了，这个小东西喝酒跟喝水一样。

大概是贺澜的表情太过于难看，宋峥还忍不住问了一句：“老师，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贺澜刚想摇头，动作却是顿住了，干脆抬手扶了扶额头：“有些头疼。”

宋峥心里一紧，贺澜这么厉害一人也会头疼，不会是受什么伤了吧！

他忍不住上前想仔细观察一下。

“什么时候开始头疼的，有去医院看过吗？严不严重。”

说着还闻到一股酒味，跟宋峥喝的不一样。

“头疼怎么还喝酒？”

不过是短短的几句话，还带着埋怨，可莫名其妙的，胸口那阵闷疼的感觉却是消失了。

贺澜忍不住往前面靠了靠，低头看着他，温声道：“老毛病了，不严重，就是有些难受。”

其实说头疼也不全然是骗他，贺澜也不记得什么时候有的这个毛病，偶尔疼起来确实让人很烦躁。

宋峥心里那一丁点不快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想了想还在包厢的容谢，犹豫了一下：“您带司机了吗？之前那个助理呢？”

贺澜睁着眼睛说瞎话：“助理今天请假，我一个人来的，推不掉的饭局，喝了点酒，头疼就犯了。”

宋峥：“那你等一下，我跟朋友打个招呼，待会送你回去。”

贺澜：“好，我等你。”

宋峥没想过贺澜会撒谎，他有些忧心忡忡的进了包厢。

容谢听他低声解释了几句，笑道：“既然这样，要不要我让司机送一送。”

宋峥：“不用了，你先聊着，这些东西我也不是很明白，你看着办就行吧！”

对于金融上的东西，他真的非常头疼。

容谢：“那你路上慢点！”

宋峥又端着一杯酒一饮而尽，陪了个罪，先离开了。

走廊外，贺澜倚在墙壁上，对于自己的行为丝毫没觉得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