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你还记得他最后一次来闹是什么时间吗？有没有说过威胁你的话？&rdo;

&ldo;最后一次……&rdo;苏长姚拧眉思索，&ldo;应该是这个周一，我每周只有两天在医院，周一是专家门诊，周六是病区的大查房。

其实他这周是来跟我道歉的。

&rdo;

&ldo;道歉？&rdo;

&ldo;是的，他从侧楼梯上来到我办公室，跟我说了很多歉意以及感谢的话，我也安慰了他几句，说我能理解他的心情，然后他就走了。

&rdo;

&ldo;你怎么知道他从侧楼梯上来的？&rdo;吕聪问道。

&ldo;哦，我也只是猜测，如果他是从电梯或者主楼梯上来的，要先通过护士站才能到我办公室，护士都会拦住他，不让他来找我麻烦。

&rdo;

&ldo;原来是这样。

&rdo;吕聪观察到苏长姚在说起周传平最后一次到访的时候，神色微微有些异样，目光躲闪不定。

还未等吕聪琢磨清楚苏长姚的不自然，李可昕见没人说话，抢先开口道：&ldo;苏主任，我们通过走访你女儿的同学，得知她有个正在交往的男友，请问你知道这件事情吗？&rdo;她边问边死死盯住苏长姚的表情，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苏长姚却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激动、愤怒甚至都没有气愤，而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目光变得柔和：&ldo;那个傻孩子，她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但是我毕竟是过来人，虽然工作忙，但是还不至于连女儿恋爱都看不出来。

&rdo;

&ldo;哦？&rdo;李可昕诧异地挑了挑眉毛，&ldo;苏主任，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但是你和苏浅之前不是有协议，大学期间不能恋爱吗？更何况，当初在警局，你可是很肯定的说苏浅没有男友的。

&rdo;

&ldo;跟浅浅达成协议，是因为她非要学表演，吕队长，你们应该也知道，这行业最是鱼龙混杂，我是怕浅浅被骗才给她做了这个规定。

但是方崇不同，他是我们大学文学系一位教授的孩子，比浅浅大两岁，也在w大学读书，学的是环境工程专业。

那男孩子的品性和才能都是很出色的，我自然也就由着她去，装作不知道了。

也正是这个原因，我当初没有对你们说明，我以为浅浅的保密工作做的不错，不希望把另外的家庭牵扯进来，毕竟都是一个学校的。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难道，难道你们觉得他有犯罪嫌疑？&rdo;苏长姚一直叙述的有条不紊，说到最后忽然紧张起来，转动座椅面向吕聪，上身微微前倾。

&ldo;这么说你暗中调查过苏浅？&rdo;吕聪将苏长姚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却故意避开他的问题。

苏长姚果然沉不住气，用中指指节在桌上&ldo;笃笃&rdo;扣了几下；&ldo;吕队长，我想我作为苏浅的父亲，虽然暗中调查她是不对的，但也是情有可原的。

你们现在要查的是谁杀了浅浅，而不是我有没有调查她。

&rdo;

吕聪却继续追问：&ldo;你调查苏浅，她自己知道或者说有所察觉吗？&rdo;

苏长姚右手紧按桌面，作势欲起，最终却还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右手无力地搭在桌上，身子重重地向后砸在椅背上：&ldo;浅浅应该不知道，她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孩子，如果她知道，我不会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