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玛拉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亨特按了最后一个键，身子坐了回去，心满意足地呼出一口气。

&ldo;莱昂内尔&iddot;斯宾塞，&rdo;他说，转身看着塔玛拉，&ldo;找到他了。

&rdo;

就算穿着厚厚的皮革大衣，戴着手套，莎拉&iddot;拉索依然在呼啸而过的强风中战栗发抖。

站在人行道上，她按响了出现在面前的宅邸门铃，宅邸就建在岩墙的后面，安装着厚重的铁门。

她和居尔站在位于拉金街的俄罗斯山顶峰。

在附近的交叉路口，缆车线似乎笔直地贴着地表铺设下去。

&ldo;如果我有足够的钱在这儿买一栋房子，就算比这家伙少很多钱，&rdo;她说，&ldo;我也会住在其他地方。

&rdo;

&ldo;真到那时候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rdo;

拉索朝左边瞟了一眼，下面是一幅美妙绝伦的全景图，对此两人早已熟稔于心。

两艘集装箱船和上游的50只帆船踏着下面的白浪前行着，恶魔岛、马林县海岸线、天使岛、里士满大桥，都出现在古铜色的水面上，呈现出不同风味、赏心悦目的景色来。

更近一点，北湾地区的教堂和码头后面像雕塑一般矗立的街区井然有序，沐浴在下午晚些时候的璀璨光影中。

&ldo;我听说，南极洲也很漂亮，&rdo;拉索说，&ldo;你可能知道，我的格言是：如果冷到连棒球也打不了，你就不想住在那儿了。

&rdo;

&ldo;我想上一次我们在这儿打过棒球。

&rdo;

她朝居尔轻蔑地看了一眼，&ldo;就因为我们组过一支队伍，并不意味着它没有冷到不能打球的地步。

&rdo;她把注意力转回到门上，轻轻地踢了一脚，&ldo;快一点，快一点，开门，我们可不是没收到邀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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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根本没有受到邀请嘛。

&rdo;

&ldo;嘿，我们是警察，大差不差就行了。

&rdo;

莱昂内尔&iddot;斯宾塞按了开关开了门，两人走过弯弯曲曲的走道，穿过一个离人行道约有40英尺远的由柏树和杜松树组成的小树林，向上跨过四个台阶，走进一个有屋顶的圆形门廊，莱昂内尔就在空旷的前门处等着他俩的到来。

莱昂内尔穿着黑色丝绸睡衣，里面穿着似乎绣有字母的天鹅绒晨衣，趿拉着一双很般配的拖鞋。

&ldo;很抱歉让你们久等了，&rdo;他说，&ldo;有时候我听不到第一声门铃，我错过投递给我的东西，他们就得再跑一次。

我真该换一个声音大一点的门铃。

要进来吗?&rdo;

&ldo;那太好了，谢谢。

&rdo;拉索说。

&ldo;那就进来吧。

&rdo;他朝后退了一两步，转过身去，开始朝里走，显然是指望他俩关上前门，然后跟在他的后面。

居尔和拉索暗地里快速交换了一下眼神，确认两人要和一个最起码很古怪的人打交道，很可能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