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门上车，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

胖子急不可耐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耀哥，我这次为了你，真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连我前女友都厚着脸皮打电话了。”

“别废话，说重点。”

栗星耀打断他。

“我问了宋文博的邻居，你还记不记得，就是以前在青训中心那个叫二狗的，说宋文博离开hof之后现在赌得相当凶，欠了很多赌债，前几天还有债主一直上门。

我要没猜错，那天宋宁北给祁洛打电话就是找他要钱，给他爸还赌债。”

“宋文博欠了多少？”

“听说差不多快百万，你想想，利息都接近十万。”

胖子继续汇报他的调查成果，“祁洛和宋宁北在一起过你也知道，但是我这次才发现，祁洛真t是个渣男，宋宁北为他堕胎，他还把她甩了，宋宁北伤心欲绝去买醉，这才发生了车祸那档子事，把腿也给搞废了。”

栗星耀扶着方向盘，行驶在高架上，听到这里，不禁想起在魔都pick看到祁洛时眼里的狠劲，他是真的在乎宋宁北和宋文博，当他们是亲人。

胖子继续说：“你也知道，以前晏陈把宋宁北当亲妹，紧张得很，发生了这种事，他怎可能不恨祁洛。

但宋文博也是自作自受，这几天进医院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

“二狗说上周三看到人民医院的救护车停到他家门口，然后这段时间一直没见父女两，我打电话问了我前女友，你知道的嘛，就是在人民医院上班那个倩倩，她去急诊科确认了，宋文博上周三脑梗，现在还在人民医院住着呢”

栗星耀基本已经把事情理了个七七八八，“好了，我都知道了。”

“哎，不是，耀哥，你怎么突然关心起宋宁北来了？你以前不是还挺烦她的。”

“我开车呢，就这样，替我谢谢你前女友和她现任老公。”

“去你大爷”

胖子的骂声被栗星耀一个挂断掐灭在听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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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为你做了那么多！”

绝望的尖叫就像刀片，划破了人民医院的清晨，割得人耳朵生疼。

住院部下面的院子中，一个苍白瘦弱的女生正从背后紧紧抱着一个男人，仿佛将要溺毙的人抱住了最后一根浮木。

男人阴沉着面容，不为所动地掰开她的手，“我们早就分手了，今天来看看你，已经是仁至义尽。”

“难道你心里已经没有我了？”

女生滑坐在地上，还是不死心地抓着他的裤腿。

“神经病，我以前就是跟你玩玩。”

“可你以前答应哥哥会好好照顾我的。”

男人的眼底有一闪而逝的狠厉，他转头，揪起女生的头发，强行让那张满面泪痕的脸对着自己，“你还好意思提你哥？要不是你那个哥，我会离开hof！

搞得跟一只被赶出来的丧家之犬似的！”

“滚开！”

他恶狠狠地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