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丹墀，拜大礼，无非是些客套话，在座所有人谁不心知肚明。

陆渊退回在郑则盈身后，正好对着燕王席位，酒杯推盏间，觥筹交错，眼神交汇一处，但也随即别开了脸。

太后开口朝着皇帝道：&ldo;听说王直要给哀家上一出戏，是什么番?&rdo;

司马翊笑道：&ldo;母后，王直要演的可不是打番戏，您还记得今年郢都闹狐妖的事情?那狐妖如今被王直捉住了，今儿就让大家瞧瞧那狐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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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哦了一声道：&ldo;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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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开春的时候，京城闹狐妖，下至百姓上至皇宫，都深受其害。

据说和嫔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狐妖作祟才小产的，还有前年黄河水患也有些说头，总之不顺的荒年，似乎总样样都能和这些不干净的东西搭上边，众人也理所应当的认为是狐妖作祟。

&ldo;母后要是想听打番戏，等明儿儿子叫个戏班子上您仁寿宫去唱，十番戏轮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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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笑道：&ldo;哀家也老了，听见戏台子上咿咿呀呀的，心里也痒痒，等再过几日过年的时候叫来罢。

&rdo;突然转头朝燕惟如，&ldo;建安可有这些打番戏的玩意儿不曾?&rdo;

太后有意问他，燕惟如一凛，站起身作揖道：&ldo;回太后，这十番戏其实是源自江南苏州一带，后来被天津人带到北方来，又称&lso;北十番&rso;，和建安的十番不大一样，卫辞公主应该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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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辞这厢心里正盘算着燕惟如来京的意图，听到他突然提起自己，忙端正了身子，与他错眼撞在一处。

&ldo;哀家倒忘了，卫辞是姑苏人。

&rdo;太后调转视线朝卫辞，问道：&ldo;卫辞，你可曾听过真正的十番戏?&rdo;

卫辞心里怵怵的，站起身与燕惟如遥遥相对，挺了挺腰道：&ldo;卫辞十一岁就来郢都了，往年在姑苏的时候，因为我娘不爱听戏，也就从来没听过，十番戏也只听外人提起过，至于是什么样的，卫辞也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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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听罢笑起来，眯眼打趣道：&ldo;我说呢，人家燕王见识渊博，你哪里就能比得上了。

赶明儿燕王和卫辞一块上哀家的仁寿宫来，你们两个南方人也听听，这十番戏和你们那儿的一样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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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众人心里都有了数，明摆着的事，太后有意要撮合燕王的卫辞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