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分两种，一种是真魔，一种是魔仆。

前者便是修魔者前进的方向，后者例如方任盛，被欲望所催动堕了魔，被欲望所驱使，最终沦为魔仆，才失了神智。

修魔不易，一不小心便会堕魔沦为魔仆。

可周清远心中，始终平静不下来。

那日的光景仿佛就在眼前。

无论是他的坠崖，还是杨逢疏的坠崖。

都难以忘怀。

&ldo;清远。

&rdo;一道清冷的男声伴随着脚踩树叶的声音响起，周清远回头看去，是冯云歌。

那张看了就想让人上交钱包的、冷漠的脸。

&ldo;我就知道你在这。

&rdo;他跳了下来，踩在了一颗石子上，站在了周清远身旁，低头看他。

站的笔直。

&ldo;大师兄。

&rdo;周清远叫了他一声，眯眼笑了笑，&ldo;不必顾虑我，飞吧，我无所谓。

跳下来，脚会疼的。

&rdo;

冯云歌没有答话。

而是跟着他蹲了下来，周清远见状吃了一惊，百年难得一见啊。

冯云歌盯着湖面，湖面清澈见底，能够看到里面游动的鱼儿。

冯云歌不时朝周清远这边瞄来，顿了顿，终于是找到了话说：&ldo;天气真好。

&rdo;

&ldo;……&rdo;周清远看了一眼天空，是挺好。

可大师兄你确定不是来搭讪的直男同学吗？

周清远道：&ldo;挺好。

怎么，大师兄有什么话要说？想说就说吧。

&rdo;

冯云歌干脆不偷瞄了，直接转过头看着他，拧眉说道：&ldo;你变了很多。

&rdo;

周清远愣了愣，现在一点搪塞隐瞒的心情都没有了。

&ldo;……可能吧。

&rdo;

&ldo;不是他……这件事发生之后。

是之前，五年前重逢的时候，你就变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