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嘉萝也笑，顺口说：&ldo;他也说过这句话的。

&rdo;

周烨霖自然知道还有谁能这样说，还不等他继续表功，那个人来了。

周君泽走进院子时，眼神在周烨霖身上一扫，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只对薛嘉萝说：&ldo;该喝药了。

&rdo;

薛嘉萝在榻上翻了个身背对他，双手捂住自己耳朵，表示自己没有听见。

周君泽接过身边红罗手里的药碗，站在榻边，语气淡淡的：&ldo;还在这干什么?&rdo;

周烨霖这才站起身来，低声道：&ldo;父亲。

&rdo;

&ldo;去书房等我。

&rdo;

周烨霖看着他手里药碗，面皮紧绷，方才温柔放松的笑意消失的无影无踪，过了很久艰难回道：&ldo;是。

&rdo;

背后有衣服轻轻摩擦发出来的声音，他大步往前走，不敢回头。

他不能想象父亲喂药给母亲的那个场景。

他痛恨一切强迫母亲的人和事。

大概四五岁时他就明白自己的母亲跟寻常人不一样，在他已经知道怎么做坏的年龄时，母亲却连坏的意义都说不清，她不会骗人，也听不出他的谎话。

他在长大，而母亲一直停留在原处。

后来，他听闻了他叫做父亲的人是如何得到母亲的。

那是稍微想象一下都让他觉得晕眩恶心的场景，有段时间他甚至痛恨自己，因为他的出生代表着母亲受过什么样的苦。

周烨霖在书房里胡思乱想了很久，周君泽进来时身上衣服都换了，他边走边对身边小厮说道：&ldo;把他叫进来吧。

&rdo;又对周烨霖说：&ldo;你也听着。

&rdo;

进来的是个白发白须的老头，腰背直挺，腿上有力，眼睛炯炯有神。

周君泽对他道：&ldo;说吧，什么结果。

&rdo;

老头拱手道：&ldo;回殿下，草民回去翻了许久的古书，也找到了需要的药引与药材，只是有一点。

&rdo;

周君泽眼睛微微眯起来，眉心显现出深深的皱纹：&ldo;说。

&rdo;

&ldo;时机晚了。

&rdo;老头并没有被他吓到，&ldo;要是早二十年遇到王妃，而草民又已经具备所需要的一切，王妃是可以慢慢好起来的，最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健忘……&rdo;

&ldo;住口!谁给你的胆子妄议王妃!&rdo;周烨霖怒不可遏。

老头下拜：&ldo;草民知罪。

&rdo;

周君泽依然没有表情，他摆了摆手示意周烨霖坐下，又问：&ldo;既然知道已于事无补，不用再药喝了吧，自从喝药后，饭也不好好吃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