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玄忍不住笑了出来，揪着她的耳朵，&ldo;哭爹喊娘?魔族哪来的爹娘?&rdo;

&ldo;……&rdo;被戳穿了，阿秋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她也不是第一次出丑了，反而很好奇地问星玄，&ldo;那为什么魔没有爹娘啊?我们妖都有爹娘，就连神仙也有啊。

&rdo;

星玄淡淡道：&ldo;魔分很多种，有的魔是天地瘴气所生，有是怨念滋生，也有我这样的，天生便是邪祟，我和上清本是一体，我的诞生，与父母并无干系。

&rdo;

&ldo;这只是其一。

&rdo;星玄今日出奇地有耐心，抚摸着她的长发，继续道：&ldo;其二，便是魔族里的规矩。

&rdo;

&ldo;规矩?&rdo;阿秋好奇，&ldo;这些魔也有规矩吗?&rdo;

&ldo;弱肉强食，强大的魔生了小魔，一般并不会抚养，那些小魔很少可以长大，他们靠着同类之间互相吞噬，低级的魔被高级的魔吃掉，高级的会被更高级的吞噬，如此往复，到了最后……谁有知道谁是谁的父母呢?&rdo;

阿秋没想到居然这样残酷，瑟缩了一下，紧紧地抓着星玄的衣袖。

星玄挑眉，&ldo;怕了?&rdo;

&ldo;那你……应该没有这样过吧……&rdo;阿秋小声试探。

他却点头，混不在意道：&ldo;当时为了救你，我打破了魔族的封印，吞噬了许多高等魔，只有吞噬他们，才能让我最快地增长力量，不过弱肉强食，我就算不吞噬他们，他们也迟早会被更强者吞噬，并无什么区别。

&rdo;

他说得理所当然，就跟今天出门吃了顿饭一样。

这个人真的是毫不谦虚。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阿秋拿手指轻轻戳他，&ldo;可我觉得这些魔这样活着，一点意思都没有呀，生来就是吞噬和被吞噬，他们也不是没有自己的思想，就不想平平安安地过日子吗?&rdo;

还好她没有生而为魔啊，真的太可怕了，阿秋觉得自己这种混吃等死的人生态度，要是在魔界，可能就是第一个找死的人了。

&ldo;或许会想吧。

&rdo;容霁看着阿秋，淡淡道：&ldo;我从前和他们，其实也不是区别很大。

&rdo;

他那时，除了想要杀戮之外，也觉得生活无趣，想要安稳地过一生，可若真让他与世无争，他又不愿意。

他想杀了上清，至于杀了上清之后要怎样，他其实也没怎么想过。

也许这就是魔吧，天生残暴，只为了仇恨而活。

他瞧着面前的小姑娘，阿秋歪了歪脑袋，好奇道：&ldo;那，你从前和他们一样，为什么又不一样了呢?&rdo;

他笑着敲了她脑门一下，&ldo;答案就在这里?&rdo;

&ldo;在哪?在哪?&rdo;阿秋东张西望，还以为是有什么法宝，可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找到。

星玄展开手臂，将她紧紧地收入怀中，贴着她的耳畔，冰冷的呼吸刺激着她的肌肤，唇畔的笑意却越来越盛，&ldo;因为你啊。

&rdo;

阿秋的心蓦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