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司使蔡小昭垂下眼眸，恭敬应&ldo;是。

&rdo;

砚秋奉命立在小室门外静默等候，心思乱织如麻。

忽听得沉稳的脚步声从廊上传来，见着一身玄衣的帝王过来，上前拜见，&ldo;属下行人司秋部女使砚秋，拜见圣人。

&rdo;

姬泽点了点头，&ldo;起来吧。

&rdo;

&ldo;这些日子，是你伺候在郡主身边？&rdo;

&ldo;是。

&rdo;砚秋答道，&ldo;属下于贞平二年由行人司指派到郡主身边伺候，此后一直贴身侍候郡主。

年前郡主在黄河落水，属下追寻，一直侍奉在郡主身边。

&rdo;

皇帝的声音在夜色之中凉薄，&ldo;你倒也算是忠心了。

&rdo;

砚秋不敢抬头，沉声答道，&ldo;此乃属下应尽职责，不敢言其他。

&rdo;

室中灯光飘摇，姬泽顿了片刻，忽的开口问道，&ldo;郡主这些年在在外，过的好不好？&rdo;

砚秋眸光微微凝动，&ldo;不好。

&rdo;

想去过往数年生涯，心中涌起一丝悲凉之意，缓缓倾诉。

&ldo;郡主早年适降孙氏。

孙沛恩刻薄寡恩，心性乖张，从来没有把郡主放在心上过。

郡主性子骄傲，亦不愿意俯首。

入北地之后便独居朝华居，不肯与孙贼来往。

早些时日孙贼未反的时候，郡主的日子过的还好；后来孙氏举了反旗，咱们一行人的日子便难过起来。

&rdo;

……

那时节，冬日苦寒，孙府的人连点炭火都克扣，郡主没法子，只好令人开了库房，命人将库房里的炭火拿出来，又取了钱财托人自行购置，方令整个朝华居的人勉强过冬。

&ldo;……吃食不足，咱们便在院子里开辟华居里种菜，自给自足。

……&rdo;

姬泽静静的听着砚秋缓缓陈述顾令月过去在北地吃的苦楚，面上无表情。

砚秋的声音继续在房中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