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含珺眼中含笑，&ldo;近朱者赤，此番结果，张家二公子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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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芷兰面上微红，不过确实不似从前那般，轻易调笑一两句就要捂着脸求饶，到底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闺中少女了。

&ldo;要论近朱者赤，表姐嫁了闫将军，性子不也如他一般稳妥起来了？还有含珺，如今只是未嫁人，以后如何还不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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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说笑一阵，林芷兰又拿出一样礼物，是一只扇坠子，&ldo;明日既是表姐生辰，也是太子表哥的生辰，这坠子，就请表姐替我转交给表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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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清辉点头接下，不知想到什么，看向正毫无所觉喝茶的秦含珺，玩笑般道：&ldo;我与太子哥哥同一天生辰，历来收的礼也都是一般多，如今含珺送了我一对杯子，哥哥却没有，为免他心中不平，找我说酸话，我索性把其中一只给他，你觉得如何？&rdo;

秦含珺呆了一下，忙放下茶杯，眼中带着几分迟疑，&ldo;要献给太子殿下？&rdo;

&ldo;是呢，这杯子我喜爱得很，想必太子哥哥也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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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以公主之名？&rdo;

褚清辉道：&ldo;这是你的心意，岂能被我抢功？自然要以你的名头将礼物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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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是不是不太妥当？&rdo;她不过一介臣女，若不是公主抬爱，连公主府的大门都进不得，正因了这些日子的交情，才敢送上生辰之礼。

至于太子，平素无来往，又有君臣之别，男女之防横亘其中，她哪有立场献礼？

虽长时间远离京城富贵场，但先有流言之事，后来又有公主带着她走动，她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些人情世故，心中清楚，若此番献礼太子之事若被人得知，恐怕逢迎媚上的名声是跑不了的。

之前她无意与京中的贵女相争，不过是救了个人，就被传得那般不堪，平白惹得娘亲伤心。

经此一事，晓得京中的形势不比西北，流言比刀剑更能伤人，由不得她不谨慎。

褚清辉不等她说完，便道：&ldo;我记得当日母后说过，秦夫人与父皇乃表兄妹，算起来，含珺也可喊我表姐，喊太子哥哥一声表哥。

芷兰既然送得，含珺自然也送得。

表妹送表哥生辰礼物，我倒要看看，谁敢说一句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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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但谁都知道，林芷兰的一声表哥和秦含珺的一声表哥，二者亲疏之别，连相同并论的资格都没有。

林芷兰看了褚清辉一眼，瞧出她的打算，虽有些突然，却不怎么觉得意外，只笑了笑，附和道：&ldo;我也觉得这主意不错，分明太子与表姐是同一天生辰，可含珺却只送了表姐礼物而未送太子，岂不是厚此薄彼了？&rdo;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轻易就将秦含珺说得毫无招架之力。

她抿着唇，脑中转过许多念头，终于破斧沉舟般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问道：&ldo;含珺愚钝，斗胆问公主，此举……不知是何意？&rdo;

捏糕点的动作一顿，褚清辉与林芷兰对视一眼，将手头的茶糕放下，用帕子擦了擦手，轻声笑道：&ldo;既然被你看出来，我也就不说暗话了。

含珺，你可还记得那名杨姓布政司参议？&rdo;

秦含珺点了点头。

褚清辉继续道：&ldo;我原以为如他这般的人只是少数，可前两日元宵宴，却叫我看了个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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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每逢元月十五，便要举办一场元宵宫宴。

赴宴的都是官宦后代、年轻男女，目的自然不必言说。

每年因这场宴会，倒也是促成了不少姻缘。

秦含珺是二品都指挥使嫡长女，若论门当户对，至少也该配那一品二品大员嫡子，若按世道，女子高嫁，那天底下没有她配不得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