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季非语只觉得万分绝望。

&ldo;抱歉，是我没弄清前因后果便来打搅。

&rdo;风无涯肃着脸道。

&ldo;你也是不知情。

&rdo;季非然笑着回答。

两人交锋两句，风无涯再次落了下风，他干咳两声，挪开视线：&ldo;圣兽宗宗门之事我便不再插手，就此别过。

&rdo;

正欲御剑离去，身后女子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调笑。

&ldo;风道人准备就这么撂担子一走了之?&rdo;

季非然骤然发难，面上却依旧是笑模样，她歪了歪头，风无涯居然从这动作里看出了几分俏皮：&ldo;你伤了我几位师兄，耽搁了我今日修行，还扰了我多日的好心情，想拍拍屁股就走吗?&rdo;

风无涯重新打量季非然。

他听过许多关于季非然的说辞。

在父亲口中，季非然不过是季延献给他们吹雪山庄的一份示好的礼物，早就调教好了的女人，温婉可人善解人意落落大方，是最佳的妻子人选。

季非语口中的季非然则是诡计多端心思狠毒。

可哪个都和他亲见的季非然不同。

眼前的少女伶牙俐齿、聪慧、狡黠，但最吸引他目光的还是那份舒展和坦荡。

他从小便被寄予厚望，为了照顾他，爹娘疏于对弟弟的照顾，间接使弟弟身死。

他自问做不到季非然这样的进退适然。

&ldo;想好了吗?&rdo;季非然又问道。

风无涯晃神，面颊飞过两朵红霞，他居然当着季非然的面想她想的入了神。

&ldo;这趟出门我没带灵石和法宝，季道人不弃，风某改日必再登门致歉。

&rdo;

&ldo;那也行吧。

&rdo;

风无涯松了口气。

&ldo;但是你得立个字据，毕竟季非语待会儿被我弄成废人，可就没人能给我作证了。

&rdo;

风无涯一口气差点没喘匀，静默两息沉声道：&ldo;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