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德海的话出口，姜怀亦浑身一个激灵，顿时脸色煞白。

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张丞相而并非皇上。

自己冤枉了他？

顾陌谦微微抬起眸子，观察着她的脸色变化。

而后端起手中的茶盅，轻轻地闻了闻，淡淡的花香夹杂着金桔的清甜的香味传入鼻尖。

“这是什么茶？”

“朕似乎从未喝过，倒是新鲜。”

说着顾陌谦端起杯子往嘴里送。

才反应过来的姜怀亦心道不好，忙得上前，却不知被什么绊倒了，整个人倒在了顾陌谦的身上。

“啪！”

茶盅掉落，碎片与液体飞溅。

福德海是什么人？早已发现了姜怀亦的异样，忙得回身喊。

“夜兰姑姑，还不快进来收拾，若是伤着了主子可怎么好。”

夜兰听见声音忙得进来，将残局收拾了。

待到夜兰离开，姜怀亦才算是放下心。

“臣妾该死，方才没站稳！”

她起身后立即跪在了顾陌谦的对面。

“怎么动不动就说什么该死的话？”

顾陌谦轻轻将她搀扶起身。

“手为何如此的冰凉？”

“福德海，还不唤太医过来。”

“是。”

福德海退下。

这时顾陌谦才再次开口，“是朕大意了，明明知晓你的状况却还是让福德海直接说了这些事情，心里头伤心了吧？”

没想到顾陌谦会直接与自己说这样的话，姜怀亦的眼底闪出一丝惊讶，不过片刻后又恢复了淡定。

“皇上您都知道了？”

她的神情有些许的不自然。

“自然是。”

顾陌谦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心疼的抚了抚她的脑袋，“让亦儿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