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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阿拉斯泰尔·罗克维尔身患重病,于二〇〇二年去世。
我记得曾在二〇〇一年九月十一日前几星期见过他。
那是在世贸大厦五十层,他公司的纽约分部所在地。
他告诉我,雯卡常常向他提起我,说我是个善良、风雅、温柔的男孩。
这三个形容词从一个老头嘴里说出来,真不像什么夸人的话。
我当时特别想反驳他,我的确温柔,温柔得曾用一根铁棍打死了比我高一头的家伙,但我当然什么也没讲。
我之所以约他见面,是想知道他雇用的侦探有没有查到关于雯卡失踪的新线索。
他给了我一个否定的回答,不过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话。
时光飞逝,一年又一年过去了,再没有人真正在意雯卡·罗克维尔遭遇了什么。
我是唯一一个对此难以释怀的人。
因为我知道,官方的说法是假的。
因为一个疑问始终在无休止地困扰着我。
雯卡的逃离和亚历克西斯·克雷芒被杀有没有关联?这个我曾深爱过的女孩,她的失踪到底是不是我的过错?为了解开这个谜团,我已努力了二十多年,至今仍一无所获。
与众不同的男生
第7章在昂蒂布街头
这本书也许是部侦探小说,但我本人却不是个警探。
——杰西·凯勒曼,美国小说家
到达昂蒂布后,我像以前一样,把车停在沃邦港。
港口停泊着世界上最贵的几艘游艇。
一九九〇年七月,那时我即将年满十六岁,我就是在这儿打了第一份夏季零工。
那是份很可笑的工作:从游客腰包里要出三十法郎后,拉起停车场的升降栏杆,让他们把车停在大太阳下。
就是在那个夏天,我读了《在斯万家那边》,口袋书版本,封面是克劳德·莫奈画的鲁昂大教堂;爱上了一个巴黎姑娘,她有着一头金色卷曲的齐耳短发,还有和她本人一样美的名字:贝蕾妮丝。
每次去海滩,她都会在停车场岗亭待一会儿,和我聊聊天,但我很快就发现,和查尔斯·斯万还有奥黛特·德·克雷西的苦痛相比,她更感兴趣的是格莱恩·梅德罗斯和新街边男孩。
如今,自动升降栏杆取代了夏季零工。
我拿好停车小票,在岸边的港务办公室旁找到了个停车位。
二十年过去了,这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港口入口焕然一新,车行道被加宽,人行道也增多了。
但景色依旧。
对我来说,沃邦港是蔚蓝海岸最美的地方之一。
眼前是蓝色的大海,然后是隐映在船桅丛后的方堡,厚重、坚实,还有凌驾于一切之上的蔚蓝天空和朦朦胧胧的远山。
密史脱拉风迎面吹来。
我喜欢这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