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复还记得当时他鬼使神差的说完那句话后，任声靠在他肩头的时候，他心跳的有多快，如果不是电影院的音响效果，他觉得任声肯定能听到，高考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过，果然没有把握的事情会让人紧张。

更别提后来任声在睡梦中无意识的圈住了他的胳膊，让他原本在电影中途稍微放松了一些的胳膊到最后电影结束的时候都麻的没有知觉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后来他回想起这个时候，还是十分庆幸自己当时反应比较快，让这场电影的效果还算不错。

再后来电影散场，两个人回家，他想找合适的时机开口，原本是打算把任声送到她家楼下的时候再说，没想到却被她抢先开了口。

程复记得他好像回家的路上一直在笑，因为这样看来心急的好像不止他一个，一整天七上八下的心也宽慰多了。

回家的时候程复把任声的备注在名字前面加了女朋友三个字，才觉得圆满了。

&ldo;我当然记得。

&rdo;

程复说完那句话后两人都没有出声，夜里很安静，只有时不时车子开过去的声音，任声觉得自己的呼吸声都变轻了。

&ldo;我们明天见一面吧?&rdo;虽然这样不说话的氛围很不错，可时间实在是太晚，他不想让任声再熬夜，&ldo;已经很晚了，你早点睡吧。

&rdo;

&ldo;好。

那个，你……你也早点睡。

&rdo;

&ldo;好。

&rdo;程复声音里有笑意。

任声想说有什么好笑的……

&ldo;那晚安了。

&rdo;

&ldo;嗯，晚安。

&rdo;

程复挂了电话，看了眼摊在书桌前的文件，刚刚还因为熬夜加班有些疼的肩颈一下子觉得轻松了不少。

其实这份工作昨天就该完成了，只是他昨天没忍住想去见任声，原本程复只是想等在楼下碰碰运气的，他根本不知道任声会不会出门，好在他运气不错，真的被他等到了。

他似乎运气一直不错，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了。

任声挂了电话就开始发呆，手机攥在手里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放下手机，躺倒在床上盖好被子。

好了，先闭着眼睛睡觉。

她这样告诉自己。

在脑子里过了几遍后，发现不行，脑子里还是有些乱，她这几天脑子里一直很乱，面对程复的时候，不面对程复的时候。

这种感觉有点像好多人都喜欢吃肯德基的嫩牛五方，然后官方为了广大消费者又重新上架了几天。

她记得她很久以前吃过，记忆中的感觉并不太好，一点都不合自己胃口。

但上架的时间有限，她就变得有点蠢蠢欲动，想要再次尝试一次，周围好多人去吃了都说很棒，也许她现在也会觉得好吃。

可自己的口味是没怎么变的，而且她觉得不好吃的东西她真的尝了一口就会吃不下，她因为这个浪费过很多，很有罪恶感，所以很少尝试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