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情深意切，没有任何一丝丝玩味的打趣。

（）

眼眸里，都同时飘庚一抹抹的忧伤。

他回避了她的话，仍温润的笑着，淡然一语。

“爱我所爱，无怨无悔。”

那么简简单单的八个字，让她感动之余，也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她不配得到他任何的爱意，更绝不能伤害到，如此温柔的一个男人。

要回避，我们一起回避。

她把话题更扯得远了一些，玫瑰红唇微扬，她从容淡定的说道。

“你也喜欢看这本，梦里花落知多少？”

瞬间，目光很有默契的都聚集在了书上面。

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自然而然的答道。

“算不上喜欢，只是曾经看到，某人的手里捧着这样一本书，就很好奇的，也想看看。”

脑海里某段记录着的影像，开始倒叙重映。

当时，她的母亲刚动好第三次手术，她背着包包，手里捧着一本书，横冲直撞的跑进路子轩的办公室里，没想到，却和刚好要出去的他撞上了，她人没事，因为在最后，千钧一发之时，他及时拽住了她的胳膊，让她得以重新站好，只是，手中的书会飞了……

没想到，这件小事，他竟一直记得，还因为她，萌发看这本书的想法。

拿起桌上的书，她问他。

“看完了吗？有何感受？”

路子轩又重新拿起茶具，冲泡起了茶。

他冲茶的样子，很是认真，看在旁人的眼里，特别的唯美，很像，从古装剧里走出来的大侠。

“算是看完了，感受很多，觉得这本书比较贴近现实，生活中本就没有那么美好。

况且，的确有很多好人没有好的下场，匆促离世。

也有很多坏人，他们坐拥荣华富贵，还长命百岁。

老天爷，从来就是不公平的。”

她张了张嘴，想反驳他的意见来着，但一想，又觉得他说的并非无道理。

就像她，不是坏人，却要忍受着非一般的折磨。

像欧阳澈，如魔鬼般坏的男人，却能坐拥财富，俯瞰众生。

对，老天爷从来就不是公平的。

她曾经批判过郭敬明是个，竟然让好人都得不到好下场，而坏人却过着滋润的快乐人生。

却未曾真正去思考过，现实是怎样的一种局面。

她轻哼一声，饶有兴趣的说道。

“很有道理，那你看完这本书后，是决定当好人呢？还是坏人。”

她现在就很想当坏人去，说不定，转性当坏人的她，就不用再经受着欧阳澈的折磨了。

听完沫凝的问题，他朗声一笑，一脸严肃认真的答道。

“我不是坏人，但也不算是好人。

有时，当我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也是在我考虑的范围之内。”

他享受，这样子和她聊天的感觉。

没有身份的束缚，她只是她，而他，也只是在做好自己。

不择手段？这个词语，似乎和这个有着天使面孔的男人完全不搭。

但，做一个不是坏人，却也算不上好人的人，摆明着，是一种非常不错得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