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步一步陷在松软的雪地里，叶宁呼着一团团白气，给大反派汇报战果，&ldo;就是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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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

&rdo;沈伊川应了一声，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沉默了片刻，叶宁问，&ldo;我还以为你会要求斩草除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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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伊川笑着给她整了整歪掉的小帽子，&ldo;只有死人，才叫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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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她摇摇头，&ldo;你不是说，让我遵纪守法吗？&rdo;

叶宁愣了一下，眼睛里倒映着绚丽的极光，&ldo;你怎么这么乖呀？&rdo;

&ldo;你本来也不想把事情做绝，不是吗？&rdo;沈伊川反问。

叶宁沉默了片刻，点点头，&ldo;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圣母心，太软弱？&rdo;

沈伊川微微垂头抵着她的小脑袋，&ldo;不会，就像一开始咱们刚遇到的时候你说的，没发生的事情，可以以防万一也可以有备无患，但是上来就置人于死地，对一般人来说，本身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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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认同，但却尊重自己的选择。

叶宁呆了呆，突然反应过来，&ldo;所以，你才把同意把收尾工作交给我爸爸他们？&rdo;

&ldo;因为，怕我不舒服？&rdo;

真的是长大了啊，自己的一些深藏的心思，她也能很快察觉到了。

沈伊川把人翻了个面然后拢在怀里，下巴垫在她肩膀上，&ldo;只有活了很久很久穿越过大千世界见过万物消亡又或是遭受过极大的痛苦，心肠才会变硬的。

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去体会，我不希望也不需要拔苗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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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做过的坏事，自然会有法律惩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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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没做过或者还没来得及做的坏事，就不需要去过分思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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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更何况，孟琦不见得会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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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只需要开心快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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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至于以后，他是就此一蹶不振还是东山再起，&rdo;沈伊川顿了顿，轻笑一声，&ldo;都没资格再站在你的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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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有永生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