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是亲人呢还是咬人呢?&rdo;韩杨捏捏他耳尖，声音微哑，&ldo;狗一样。

&rdo;

却没想对方眼皮颤了颤，不肯睁开眼，还要问：&ldo;韩杨，你讨厌我吗?&rdo;

&ldo;嗯?&rdo;

&ldo;我记得你以前不是很讨厌我吗?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可怜……&rdo;说着，声音忽然有些哽咽，&ldo;可是我喜欢你，一开始就喜欢，现在越来越喜欢，怎么办?&rdo;

韩杨看着他那不停颤抖的睫毛，忽然间，就如同被一江春水柔化了心脏，即便知道沉默会让对方误会，但却在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如何作答。

最后只能摸了摸他后脖颈，脸上露出了一抹无可奈何的笑容，声音放得从来没有过的这般温柔，说：&ldo;没有。

&rdo;

陈显霖指尖微微颤抖，咬着牙，&ldo;我承认，一开始就想跟你玩玩，但现在不是‐‐如果你现在说一个不，我立刻离你远远儿的，以后再不会那么没皮没脸缠着你。

&rdo;

韩杨手指触到他微凉的皮肤，一边掌下是劲瘦的腰肢，一边是他不自觉被带着一起颤抖的脖颈，真是万千惆怅独剩一腔柔情，忍不住就微微仰头，轻轻吻了一下他鼻尖，吻开他脸颊旁的濡湿。

&ldo;我需要你，别走。

&rdo;

陈显霖忽然用力咬紧拳头，终于是忍不住哽咽。

温热呼吸在冰冷空气中交缠，和着低喘盘旋在屋内，急切的手被温柔罩住，被迫停了动作，陈显霖咬紧下唇，下巴抵在对方肩头，有些不太敢转过头正视对方，只能张张嘴，&ldo;你来。

&rdo;

感觉到对方的亲吻烙在耳根，不适和细微的疼痛让他不得不紧皱眉头，闷哼一声。

听见对方柔声安慰，&ldo;别怕……放松……&rdo;声音却是隐忍又暗哑，干脆就咬咬牙，自己猛地把身子往下沉，又忍不住短促哼了一声，用力抱住对方的脖子，尾音带上了点哭腔，&ldo;韩杨……&rdo;

&ldo;嗯?&rdo;

&ldo;……对不起。

&rdo;

韩杨动作一顿，目光瞬间格外危险，暗火噌地一下就冲出眼眶，直接往旁边一转，把人按在沙发上。

没底那一瞬间，听他惊叫出声：&ldo;唔……你轻一点……&rdo;便忍不住俯身用力吻他嘴唇，要让他闭嘴，顺带着，也将理智完全抛得远远。

多年以前，从未想过竟会有这样一天，飘荡的灵魂终于也能有片刻憩息之地。

如豺狼一般，嗅着彼此之间缠绵的气味，表露出凶猛而危险的旖旎。

耳旁只剩下一个人咬紧牙关去忍耐的低喘，迷蒙中，仿佛心魔都在这一刻被风吹散，也终于找到存留在世间的意义，窗外的繁华景象也被拉入屋内，触碰到的一切，都有了真实的感觉。

夜半钟声早已经过去很久，直到结束前一秒，韩杨才把嘴唇贴在陈显霖耳根处，眸中笑意久久退散不去，很轻很轻地跟他说了一句：&ldo;生日快乐。

&rdo;

砰‐‐

不知何处烟花冲上半空，在寂静的深夜炸开纷乱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