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肖生愣住，良久才张了张口，“菀菀，那我们还是朋友吗？我以后还能再给你打电话，发消息吗？”

沐菀当他心理医生的那段时间，不说是有求必应，随叫随到吧，但真的给足了他安全感。

只要林肖生需要，哪怕沐菀只是去送个饭，脑怕是叫林肖生来她办公室喝个咖啡，他们都会见一面。

就算沐菀有事，当天或者几天都跟他见不了面，也会至少跟他大哥电话，或者发几条消息，林肖生早就已经习惯了。

他已经默认，甚至主动把沐菀带入到他母亲这个角色中去。

他已经失去过一次母亲，怎么能承受再失去一次的痛苦呢……

沐菀看懂了他眼底的无助和脆弱，尽管她觉得该尽快斩断林肖生的想法，但，还是对他保留了最后一丝善意。

“我不会跟疯子做朋友，此外，我会第一时间接听和回复的电话短信，都是病人。”

“林先生，恭喜你，你的心理问题已经解决了。”

“也许，我们以后能成为朋友。”

但现在不是。

林肖生显然已经读懂了，他痛苦的点点头，“如果我早点承认我已经痊愈，就不会是现在的结果了对吗？”

“也许吧。”

沐菀没说的是，其实这件事跟坦不坦白已经没有关系了，而是，从他存了害人之心的那一刻起，他们就不是朋友了。

林肖生突然坐起身，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一样。

“我知道了，今天……今天你们在这好好休息吧，明天再下山，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们了。”

“对了，菀菀，如果下次还有机会再见你，我想用我真正的名字，林昊宁，我的名字，”

林肖生苦笑着，脚步虚浮的往外走。

每走一步，都像是要摔倒似的。

他前脚走了，后脚，靳南城就看向沐菀。

闹剧结束，温馨然的事，沐菀也该给他个说法了。

只是，沐菀的状态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她的手明显在发抖。

靳南城大惊失色，下意识握住她的手。

触感很凉。

“沐菀，你怎么样？已经过去了……”

他以为，沐菀是因为林肖生的疯狂和纠缠。

可沐菀只是拼命的摇头，最后说了句，“林昊宁，他说他叫林昊宁，那他父亲就是双木制药的老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