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讲厅里人还不少，这是场学校安排的演讲，中途有学生想开溜，才走到侧门边上，撞见靳怀理那双眼睛，就立马又退回了位子。

&ldo;看来你们学校会很开心看到你心情不慡，这样的演讲就不用安排门神了。

&rdo;龚克拍下靳怀理的肩膀坐在了他旁边的空位置上。

靳怀理就是这样，他心情很少会不慡，所以每次排解不慡的方法就是让其他人不慡，看着别人不慡了，靳教授的小心情自然就好起来了。

看见龚克来，靳怀理哼了一声：&ldo;我躲在这儿你也能把我挖出来，有人性没有，不知道我看见你们烦吗？&rdo;

龚克又拍拍他的肩，像在说：烦着烦着就习惯了。

接下去的时间，龚克、靳怀理还有萧砚三个人坐在演讲厅的角落座位里，一起听了一场关于北京猿人如何生活、怎么求爱的讲座。

演讲结束，靳怀理给出了这样的评语：&ldo;古文明就是野蛮。

&rdo;

&ldo;的确。

&rdo;萧砚点头。

他身旁的龚克也点头：&ldo;的确和你很像。

&rdo;

龚克是看着靳怀理说&ldo;你&rdo;的，靳怀理有点儿不乐意了。

演讲结束，时间是下午，没到饭时，三个大男人没地儿去，萧砚说要么去靳怀理的办公室喝杯茶吧，他那儿的茶好。

靳怀理哼了一声：&ldo;茶好就要给你们喝吗？&rdo;

说是这么说，他们还是去了靳怀理的办公室，才上楼，人还没进走廊，远远的他们看到走廊尽头站着一个人，那人背靠着窗台，头低着，影子被窗外的日光拉成长形，蔓延在格子型的地板砖上。

或许是听到了脚步声，那人抬起头，看向靳怀理他们，靳怀理他们也看清那人是万锋。

万锋是带着案子来的，但是这次的疑难杂案有点儿特殊，是翁静被杀的那起案子。

&ldo;我们现在怀疑邱城不是杀害翁静的凶手，他们的儿子邱旭才是。

&rdo;万锋说完警方的怀疑，表情略微凝重：&ldo;我们在邱旭的房间找到了他的日记，他真的有暴力倾向。

&rdo;

&ldo;那你们问过邱旭吗？&rdo;靳怀理摸着下巴，说。

&ldo;问了。

&rdo;就是问到的结果让万锋的思想得到了一次不小的冲击。

他还记得在邱旭的暂时监护人，他阿姨的陪同下，万锋问邱旭问题，邱旭表情是近乎歇斯底里。

他大声喊着：&ldo;不是说了是我爸杀的吗？他自己也承认了！

&rdo;

要知道，在中国的传统里，万事以孝为先，邱旭这话真是很深的撼动了万锋的价值观，他现在几乎肯定了是邱旭杀了翁静，而邱城为了保护儿子，&ldo;自首&rdo;来顶罪。

&ldo;既然案子已经被你们定性了，来我这儿干嘛？&rdo;靳怀理边沏茶，边撩了下眼皮，到目前为止，这个案子还没有一点儿地方勾起他的兴趣，如果去除掉案子过程里他想揍下那个儿子的冲动的话。

&ldo;可是，我们现在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是邱旭杀人的，除了那个指纹，再加上邱城一心认罪，我们现在进了一个死局。

&rdo;

死局就死局呗，和我也没关系，靳怀理翻个白眼真想直接这么回答的，前提是龚克没说下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