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你会保护我吗？”

苏魅学着纪然的样子，与她并肩而立，她挑眉，望着江上被风吹出的波纹，笑着去问纪然。

“我一定会拼尽全力相护。”

纪然目光灼灼地望向苏魅，语气竟是那般认真，看到苏魅有些讶异的目光，她微微垂眸，继而轻笑出声，“不过我肯定打不过他，你要快点跑，然后找人来救我。”

苏魅挑眉，促狭地看着纪然，“如果我没逃出去，也被抓到了呢？”

“那我们只能一起落难，生亦同生，死亦共赴了。”

纪然眨眨眼，转头看着苏魅，笑得无辜而恬淡。

迎着纪然看来的目光，苏魅作出沉思的模样，只一会儿便莞尔笑道，“貌似也可以。”

纪然听了笑笑，不再言语，重新望向江面，目光变得深邃而悠远。

她记得，她对晏清也说过遇到坏人让她先跑的话，当时晏清说，要跑一起跑，她说，好。

而现在，坏人没来，晏清却先走了，而她等了这么多年，终究也还是走了。

原来晏清于她，竟也只是万千红尘客中的一个罢了，年少时的惊鸿一瞥，终究抵不过岁月无情的蹉跎。

纪然心底有些许怅然，那不是想念，也不是遗憾，不过是为那旧时模糊时光而徒留的嗟叹，似是一曲永远也无法唱出口的挽歌，只能在心中无声的悼念。

纪然就那般望着粼粼江水，任由心绪慢慢沉淀。

苏魅感受着纪然悄然的变化，不动声色的握住了纪然此时泛凉的指尖，用自己的温度来温暖着她。

感受到掌心的温暖，纪然眼波流转，循着温暖的来源望了过去，只见苏魅眼中闪烁着莹润的光泽，笑得温柔而缱绻，“我觉得如果不抓住你，你好像就要踏江而去了。”

“呵，怎么会呢？”

纪然轻笑，继而微微侧首，美丽的眸中波光潋滟，“你今晚才像是临波踏江的仙子，美的惊心动魄。”

“仙子吗？”

苏魅喃喃，眼眸低垂，让纪然无法再看清她眼中神色，而后仿若自嘲般一笑，“好像说我像狐狸精的更多些吧。”

纪然不觉蹙眉，与苏魅靠的又近了些。

她眸子一眨不眨地望进苏魅的眸心，眼波间是满满快要溢出的温柔，她缓缓伸手将苏魅鬓间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动作是那般轻柔而又带着丝丝暧昧，她泛凉的指尖在苏魅耳边略作游移，最终恶作剧般轻轻捏了捏她莹润的耳垂，触感是那般柔软嫩滑，让她差点流连忘返。

苏魅身形一颤，一刹那间便捉住了那只作恶的纤手，她嗔怪般看向纪然，却见纪然嘴角挂着柔和的笑意，满目望去皆是似水般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