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志忠脸色更难看，又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于淳安轻手轻脚地上楼，路过两个人的时候，礼貌地对樊志忠点了下头。

樊志忠毫无反应，连面上功夫都不愿意做，樊以律被他这种举动惹怒了，脸立刻冷了下来。

&ldo;怎么了？&rdo;于淳安一上楼，他首先开口，语气有些冲。

樊志忠冷哼一声，怒道：&ldo;你还有脸问我？&rdo;

樊以律面无表情地看着樊志忠，连原本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真正愤怒的表现。

樊志忠哪顾得上看他脸色，只管劈头盖脸地开骂：&ldo;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傻子！

好好的姑娘你不要，非得花钱买？玩儿起包养了还！

你是脑子进水了？&rdo;

樊以律靠到墙上，双臂抱胸，眼神冷淡，嘴角上扬道：&ldo;您难道不感叹基因的伟大？父亲是什么货色，做儿子的，自然也是什么货色。

不过真要论起来，这其中唯一的一点儿区别，可能还是在于我花的这些钱，都是自己挣来的。

&rdo;

&ldo;你！

--&rdo;樊志忠险些喷出一口老血，难以置信地看着这混小子，绝对不想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樊以律却没打算放过他，继续缓缓地开口道：&ldo;还有啊，真提到包养，谁比得过您？花着我母亲的钱，送着豪车豪宅保姆司机的不算，竟然还痴迷癫狂到意图抛妻弃子？我看要不是您实在舍不得那些钱，如今咱们父子俩，也可能会上演那种相见不相识的戏码。

&rdo;

&ldo;混账东西！

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rdo;樊志忠气得脑仁几近爆裂，脸色涨得红黑，胳膊抬了几抬，一副要揍人却到底没能下得去手的架势。

他奋斗一生，最不愿人提及的就是当初靠着老婆起家的隐秘过去。

&ldo;别生气，气出个好歹来，苦得可是您那太太跟闺女。

&rdo;樊以律淡淡地加了一句。

樊志忠暴怒，一点就着，指着他怒吼：&ldo;你懂什么！

胡扯一通！

艳红跟你身边的那个有什么可比性！

她也配！

&rdo;

樊以律怒极反笑，点点头道：&ldo;遗传果然厉害，我心里也这么觉得。

情妇上位，阿谀谄媚，她庄艳红也配？&rdo;

&ldo;混账东西！

--&rdo;

樊志忠伸手就准备甩上樊以律的脸，只可惜慢了一步，被他轻轻一拦，自己反而有些站不稳。

樊以律面无表情地靠在墙边看着樊志忠。

从小到大的那些事儿，跟演电影似的飞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