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以后，病情缓解了，陶凡沉沉睡去。

所有的人都退到客厅，不声不响地用了早餐。

李医生说：&ldo;现在没事了，但起码要连用三天药，巩固效果。

醒来后，尽量要他吃点东西。

还要扶他起来坐一坐。

躺久了最伤身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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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医生让小陈上午回去休息，下午再来接他的班。

上午十点多了，陶凡醒来。

头脑清醒了许多，但浑身乏力。

夫人和李医生都在床边，见陶凡醒了，都问他感觉好些吗？想吃些什么？

陶凡摇摇头。

李医生劝道：&ldo;不吃东西不行的，霸蛮也要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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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陶这时也进来了。

她今天请了假。

夫人交代女儿：&ldo;熬些稀饭，有好的腌菜炒一点儿，你爸爸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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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想起来坐一会儿吗？&rdo;李医生问。

&ldo;好吧。

&rdo;

陶凡有点奇怪，自己轻轻两个字的声音竟震得脑袋嗡嗡作响。

这是他以往生病从来没有过的感受。

是老了？是心力交瘁了？也许这次虽然病得不重，却病得很深吧。

这个道理西医是说不通的，只有用中医来解释。

按李医生的意见，先在床头放一床棉被，让陶凡斜靠着坐一会儿，感觉头脑轻松些了，再下床到沙发上去坐。

陶凡双手在胸前放了一会儿，便无力地滑落在两边。

整个身子像在慢慢瓦解。

心想，老了，老了。

陶陶做好了稀饭和腌菜。

陶凡下床坐到沙发上。

身子轻飘飘的，像要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