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呵呵……&rdo;我不禁笑出来，笑他才是那个为人迷惑的，&ldo;这真是太巧了，难为楚妃有心了。

&rdo;

&ldo;楚妃告诉我，你们三人从前便走得近，她弟弟也时常与她说起学中趣事，说你自入学起便与那个留学生交好，还十分仰慕他的才学人品。

玉羊，是这样吧?&rdo;

&ldo;嗯。

&rdo;我平淡一答，一时也明白了楚妃的伎俩，因便反问：&ldo;哥哥既然这么信任楚妃，也觉得她贤惠善良，如此相处和美，还惦记我做什么?&rdo;

&ldo;玉羊!&rdo;他重重地唤了一声，不耐烦似的，&ldo;我都说得这样直白了，你怎么还不懂?楚妃是按制纳娶的侧妃，我只能接受，而虽然相处之下我对她有了些情意，却到底越不过你去，你才是我李潭深爱之人!&rdo;

&ldo;可我深爱之人并非潭哥哥!&rdo;我紧接着他的话音反驳回去。

&ldo;你不过是羡他才华，难道我会比他差吗?&rdo;他不甘示弱。

&ldo;就算哥哥是子建转世，才冠古今，比他高明百倍千倍，也无法动摇玉羊分毫!&rdo;

&ldo;那他能给你什么?一个区区下国的小臣!玉羊，我的正妃之位只有你配得上!&rdo;

我与他一句赶着一句，几乎要吵起来，而他忽然提到&ldo;正妃&rdo;，倒一下启发了我。

&ldo;他能给玉羊正妻的名分，且是唯一的妻子，没有妾。

&rdo;

他终于沉默，那阵激动之情瞬间泯灭，良久，只沉沉地道了一句：&ldo;你原来还是介意我已有妃有子。

&rdo;

我自然无言，想虽并非因为这个，但总要断了他这念头才是。

&ldo;玉羊，你大概不认得回去的路，我送你到含凉殿前。

&rdo;

我以为他也是无话可说，却见他蓦然抬头，竟微笑着道了一句。

那神情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忽然愧疚起来了。

便如来时，他一路无声，我亦静静跟在其后，而至含凉殿前分离，他也没有再留下半个字。

&ldo;庆王殿下虽则有心，可正妃人选绝非他能左右，他怎好如此对县主明说呢?&rdo;

夜里，我让霜黎陪我同眠，也习惯要与她谈论心事。

&ldo;他也许是真的急了。

&rdo;我感慨着说道，心头幽幽辗转却也不是不以为意，&ldo;父皇正当盛年，膝下长成的子嗣除了太子便就是潭哥哥。

他遥领着安西大都护，又兼领三蕃大使，父皇对他不可谓不看重，倘若他真的向父皇开口求娶，也未必不会成功。

&rdo;

&ldo;那这便如何是好?&rdo;她忧虑不已，倒比我还显得纠结。

&ldo;我今日也说了狠话，只盼他真的就此断了念头。

&rdo;

霜黎点头深以为是，却忽而又怒起来：&ldo;都是这楚妃背地里传风搧火!县主就凭她这样欺负?&rdo;

我却不恼，心下了然，与她细细解释：&ldo;楚妃初次找我说话时，是那般善意循循，既提醒我留意庆王，又提醒我不要辜负仲满，而她现在却反而挑起事端，向庆王提及往事，这就已经不是背后作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