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上来吧，&rdo;我说。

&ldo;梯子就在那儿。

&rdo;话出了口我才发觉，我该下去帮他拿东西。

我刚才在干草上躺了一会，弄得头脑胡里胡涂。

我刚才几乎睡着了。

&ldo;博内罗呢?&rdo;我问。

&ldo;我就告诉你，&rdo;皮安尼说。

我们走上梯子。

我们把食物放在楼上的干草堆上。

皮安尼拿出他的刀子，上边带有拔瓶塞的钻子，他用那钻子去开酒瓶。

&ldo;瓶口上用蜡封着，&rdo;他说。

&ldo;一定是好酒。

&rdo;他笑笑。

&ldo;博内罗呢?&rdo;

皮安尼望着我。

&ldo;他走了，中尉，&rdo;他说。

&ldo;他情愿当俘虏去。

&rdo;

我一声不响。

&ldo;他怕我们都会被打死。

&rdo;

我抓住那酒瓶，一句话也不说。

&ldo;你看，我们对这场战争根本就没有信心，中尉。

&rdo;

&ldo;那么你为什么不也走呢?&rdo;我说。

&ldo;我不愿意离开你。

&rdo;

&ldo;他上哪儿去了?&rdo;

&ldo;我不知道，中尉。

他溜走了。

&rdo;

&ldo;好吧，&rdo;我说。

&ldo;你切香肠好不好?&rdo;

皮安尼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中看着我。

&ldo;我们谈话时我就切好了，&rdo;他说。

我们坐在干草上吃香肠，喝酒。